间就填满了她满脑子只有儿子的思绪。
搁在琴室柜子上那把昨天才向父亲借的柔韧藤条,此时也完完全全飘离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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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小儿子睡了,丈夫也回房去酝酿睡意,叶雅把大儿子叫到琴室,考过了英文单字,再把那份英文试卷拿给儿子。
炎育陵很快就翻到了最後一页,看见那个红叉。
“对不起……妈咪……我……我不小心写错……”他害怕母亲会因为这个小错而执行那百多下惩罚,可自己早前才说过了不会害怕挨打,求情的话说不出口,只能颤著声道歉。
“知道就好。”叶雅从柜子上把藤条取下。
“呃!”炎育陵被这把打人工具吓得呻yin了一声。
“弯下腰,把手按在琴椅上。”叶雅退开一步,用藤条点了点琴椅。
炎育陵猛吞口水,咬著唇的牙关开始微微发颤。这把漆黑色的藤条并不陌生,他记得外公家也有一把,也依稀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在外公家挨过那把藤条的打。
“别让妈咪重复一样的话。”叶雅又往琴椅点了一下。
炎育陵立刻转过身,照著母亲的话弯下腰翘起屁股,不敢说话,闭著眼等待母亲宣布会打多少。
叶雅拉下儿子长裤和内裤,儿子白皙的tun还有几处淤青,左tun下方则看得出还没完全消肿,淤血的颜色也比较深。把藤条贴到儿子屁股中央,儿子挺了挺身,细长的腿竟害怕得微微颤抖。
“你爸爸说你有好好反省,重考的成绩妈咪很满意,单字你也背得很好,就这一点点小错误,妈咪不会罚你。”叶雅语气平稳地说,但是藤条依旧停在原处。
炎育陵搞不懂母亲说不罚却又用藤条威胁自己的用意是什麽?正踌躇该怎麽问,母亲便给了答案。
“原本你少一分妈咪罚你一下,可是你这次考得太差,妈咪决定以後少一分就罚五下,而且都是用藤条,你最好记住了。”
炎育陵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他虽然不太记得藤条的痛感,但也知道藤条怎麽样都不会轻过手和尺。
“起来吧。”叶雅垂下藤条。
炎育陵忙拉上裤子站直身转过来面对母亲。
“把妈咪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叶雅晃了晃藤条,让藤条敲打琴椅。
“以後考试少一分就打五下藤条。”炎育陵立刻答话。
“嗯。”叶雅直盯著儿子,不到三秒儿子就害怕得低下头。
“明天得上课,快去睡觉。”话音刚落,儿子便大声应‘是’,一溜烟就冲出琴室。
叶雅举起藤条细看,在空中晃了一下,寂静中制造出分外响亮的破空声。
这麽打,会非常痛吧?
会的。
头突然一阵抽痛,叶雅把藤条随地一扔,快步离开琴室,吞了两颗止痛药便立即回房,钻进被窝,躲进丈夫温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