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渣攻贱受,追妻火葬场,霸道总裁爱上我,omega带球跑,穿成渣攻他二大爷的真命天子……”沈末越说越起劲,一边向林泛伸出了手。
“难堪的境地?”
林泛再也吃不下去了,一撂筷子,冷着脸说:“沈老板,我是有其他事情请教你。”
“喜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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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手指敲着酒杯,温吞地说:“我没兴趣了解你们之间的弯弯绕绕,我们把问题简化一下,我就问你,你喜欢他吗?”
这时候林泛才明白,无论齐越曾经如何向他求爱,如何用短信向他发送甜蜜的许诺,如何为他勾勒他们美好的未来,那些幻想都只能是幻想,是不作数的。
沈末一开口,浓重的酒气就飘散过来,林泛嗅到那股辛辣的味道,顿感鼻腔刺痛,眼底发热,鼻尖上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林泛双唇微张,发着抖,手指紧紧扣在沈末的衣服下摆上,在布料上洇开一片汗迹。
“他没给你发求爱短信吗?给我看看。”
到头来,齐越还是会与门当户对的富家omega调情。这年头,誓言就像鲜花和礼物一样廉价,仅仅是人们用来欺骗感情的
——事情不妙。
沈末不停地用林泛的手机给齐越打电话,但是齐越没有接。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沈末又用林泛的手机给齐越发了短信,齐越只回了一句:“宝贝,能自己坚持一晚上吗?我今晚有点事。”
林泛脸更红了:“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沈末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林泛,俯身试了试林泛额头的温度。沈末的五官很锐利,那股冷峻的色彩往往被脸上轻浮的笑容融化掉,但是当他不笑的时候——比如现在——就严厉得有些骇人。沈末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我送你去齐越那里。”
林泛呼吸有些不畅,浑身发热:“发情期本来应该是三天之后……好像……要提前了……”
“他妈的!”沈末低声咒骂。
只见骚粉色跑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齐越。
“送我回去好吗?”林泛心里隐隐作痛,“我宿舍里还有抑制剂,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没有但是。”
驾驶座上也下来一个人——一个漂亮的omega。他穿着裁剪得当的西装,头发显然用心打理过,抬手整理刘海的时候,袖口处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显然是个富家小公子。
沈末皱眉:“没有但是!不要有太多顾虑,不然就会像我一样,把自己逼到难堪的境地。”
沈末刚调戏完beta服务员,心情颇好,笑吟吟地问林泛:“老万那根命根子,你以后来怎么处理的?泡福尔马林了?还是液氮冻起来了?”
那些短信上写满了许诺和誓言——关于爱情、关于未来、关于可以期待的彻底标记。
“别打探我的隐私,林泛,先管好你自己。”沈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威士忌在圆滚滚的old fashion杯里显得很厚重,沈末喜欢干喝,不加冰也不加水,仰脖猛灌了一大口,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摇着头,语气越来越慌张:“不是的……不是的,我现在只是想认真和你交往,我……”
沈末托着腮,手指在脸颊上敲了敲:“你还能有什么事?准是和姓齐的那混蛋有关。搞不好是恋爱烦恼。”
“被我猜准了吧?你找我这个风月场上的情圣,不咨询恋爱,还能咨询什么?”沈末呷了一口酒,“他是不是对你动心了?”
林泛脸一红。
沈末把车开到齐越家门口的时候,有一辆陌生的骚粉色跑车恰好停在他们前面。林泛刚要下车,沈末却一把拉住林泛的胳膊,阻止了他。
林泛面色潮红,内裤湿漉漉的,他得微微往上提着大腿,才能避免把沈末的车座弄脏。呼出的气息充盈着香软撩人的杨梅酒气,湿热地打在窗玻璃上,留下一片暧昧的水汽。
“但是……”
林泛没好气地说:“扔了。”
林泛一惊:“你怎么知道?”
沈末有一瞬的惊愕,嗅到一股杨梅酒气之后才反应过来:“酒精勾起了你的信息素?”
沈末这人口味刁钻,极难伺候。他选的餐厅人均三千,按人头收费,不能点餐,大厨做什么你就得吃什么,每一只盘子里的东西都少得可怜。林泛被沈末狠宰了一笔,脸色不大好看。
那个omega扯着齐越的袖子,扬起下巴轻笑,凑在齐越耳边,说了句什么话,逗得齐越也笑起来。两个人挨得很近,来来回回低语,齐越看上去心情很好,连连点头,甚至从口袋里掏出烟,替那个omega点燃。
林泛疑惑地问:“你要什么?”
“可惜了,我颇费心思,才把断口切得那么漂亮。”
林泛打断了齐越:“别说了,我想,我们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
“沈老板,你带抑制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