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这一天,阿贝尔正躺在临近浅海的礁石上晒着太阳,阳光灿烂,粼粼的波光反射在她身上,更显得皮肤炫目的白。
提欧佩利难得允许她离港口这么近,也可以说,如今的洛伦佐港口被他掀起海啸淹了一次后,除了寥寥无几的货船和装卸工人,几乎不见人影,人鱼才勉强同意她浮上来玩。
说是玩,不过就是吹吹风,晒晒太阳罢了,浪费那么多时间上浮就是为了做这么简单的事,对她来说此刻的心情却比待在冰冷的海底要好。
享受阳光和空气,她果然还是一个普通人类。
提欧佩利在她身边打转,寸步不离,蚌里的幼体娇气得很,在海面上待久了就闹脾气,一言不合就掐断和他的魔力连接,他主动连上了,它又给自己断了,往复自杀好几次,烦得人鱼把它丢进深海区自生自灭,鱼群们托着它慢慢潜入海底,就这样他每隔一段时间还用鱼尾往她脚边扑腾水花,忙得团团转。
阿贝尔担心它会不会死掉,毕竟这关系着她要不要再怀一个的问题,真情实意地问:要不然,你去看看它?
提欧佩利趴在礁石上盯着她,碧蓝的眼眸里写满了专注:不要,米娅维塔最重要。
可它好像在寻死?
小坏蛋博取父母关注的手段而已,大海中的幼体是不会死的。他甩了甩尾鳍,幽蓝的鳞片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异彩。
说话间,人鱼也爬了上来,将她按在礁石上,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别想那个坏孩子了,米娅维塔,他低头亲她,我也需要关心。
阿贝尔赤裸的脚底按在他腹部,有点不满大好的阳光被浪费来做这种事:你一直在发情吗?
他捉住白嫩的脚将她折起,手下动作不停,一边沿着脖颈亲她一边说:人鱼在伴侣身旁,一直都是发情期。
裙子被剥光了,阿贝尔又踹了他一脚,力道轻得更像是在嗔怪勾引。
提欧佩利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盛满阳光的眼里如同碧波在荡漾,嘴唇贴上她圆润脚趾的下一秒,一只黑猫从天而降,肥大的身躯把他脑袋狠狠砸进阿贝尔肚子上。
阿贝尔被眼前这一幕搞懵了:???
为什么在大海中会有一只猫掉下来?为什么这只猫窝在她胸前盘起来了?为什么能这么自然?!
她惊得合不拢嘴,刚要上手摸摸这只肥硕的猫咪,提欧佩利从她肚皮上抬起头,一把抓住她手腕。
不准碰。
身后的阳光在他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抓着她的手,对那只猫冰冷冷地说。
深渊,这是我的,不准碰。
丢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人鱼瞬间掀起一阵巨浪,两人一猫一下全部裹挟入海水中,汹涌的激流冲散了黑猫,人鱼抱着赤条条的阿贝尔,加速俯冲进深海。
所以我讨厌大海之外,谁都要多管闲事谁都能觊觎他的东西。
人鱼咬着牙,气得眼下鳞片显现,她紧紧环住他的腰才没被急速的水流冲走。他游了好久,再次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海底。
阿贝尔麻木了,这里除了黑点冷点没什么缺点,想要什么都会得到满足,只是
我的衣服怎么办?她就那一件衣服。
提欧佩利不可能让她回陆地上,更不可能为了一件衣服回去。
于是他轻捻着她的肩膀说:米娅维塔怎样都好看。
可我不穿衣服没办法见人。阿贝尔想说,她总会遇到别人的,光着身子多不好啊。
那就永远在深海,永远在我这里,不去见别人。提欧佩利贴上她的脸颊,冰冷得犹如这片海,除了我,谁都不许想
米娅维塔,你只能看着我。
她的拒绝被他吞入口中,完好的手掌揉捏着软嫩的胸脯,将她的呻吟和话语一同嚼碎了咽入腹中,另一只手滑入腿心,探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让她沉溺于情欲,不再去想和他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