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问道。
「能是真的嘛,胡吣呢!」
陈婉儿答道。
「真不真得不知道,我也听我表叔说过,以前这边黄鼠狼可不少呢,真有信黄大仙得,这村原来也有黄大仙的庙来着,说我舅爷也遇上过。」
卓然道。
「你舅爷都老年痴呆了,说得还能有谱?」
听她们兴致勃勃地聊这些东西,我不禁想起昨天王敏说她妹妹也遇上黄鼠狼,
被弄丢魂儿的事儿,要是放在以前,我也就当个新鲜事儿听听,但现在我自己经历了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对这些貌似子虚乌有的东西,倒添了几分敬畏之心。
等了半天,老高和他同事也没回来,四个女孩儿早已经都放下碗筷,嘻嘻哈哈地聊起天来。
翠花、杏花和后厨的几个人端着菜,一起进屋围着那张空桌坐下了,除了两个厨子,其他全是本村的妇女。
杏花看到只有我还在不紧不慢地连吃带喝,走到我边上,看到我碗边上一大堆骨头,揶揄道:「原来是小饭桶,现在快变成大饭桶了!」
我看看她,只是抿嘴一笑继续嚼着嘴里的东西。
杏花又坐回翠花身旁。
卓然道:「杏花姐,多亏晨鸣了,我们这桌要不都浪费了。」
婉儿笑道:「卓然,你这和杏花姐一个意思啊,哈哈哈!」
卓然忙愧疚拍拍我,「呀,晨鸣,姐姐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是大男孩,就应该多吃。」
其他几人也别逗乐了。
一个厨子说道:「小伙子嘛!就得这么吃,我那肘子做的怎么样?」
张帆拿着一个只剩汤汁的空盘向那人示意道:「肘子特别香,我这要减肥的,都吃了好几口,里头的肥肉一点都不腻。」
「这姑娘还减啥肥啊?我就看你这身条顺熘,他们几个都太瘦了。」
一个挨着翠花的中年妇女笑道。
翠花插嘴道:「婶儿,您这就不知道了,城里的小姑娘都是多瘦都不嫌瘦。」
那中年妇女道:「到生孩子时他们就知道了!一生孩子,女人就跟气催得似的。」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个妇女接口道:「你看翠花这姐俩,身条也没得挑,翠花都生俩了!这腰不还跟大姑娘似的。」
翠花被她俩说得,也是又有点害羞又有点得意,「看您说得。」
一桌人说说笑笑地吃喝起来。
卓然几人又过去和翠花他们客气了几句,便走出教室在树下一边乘凉一边闲聊。
我也吃饱了,一抹嘴儿,朝翠花道:「舅妈,我也吃完了,出去玩儿会儿!」
「别跑远了!一会儿还放电影呢!」
「嗯,知道了!」
「那老高腮帮子肿那么高,还放得了电影吗?」
一个妇女说道。
另一个妇女答道:「放电影用手,也不用嘴啊!再说他那不是还有别人呢吗。」
「你说他咋被鸡骨头扎着呢?」
「吃东西时指不定想什么、看什么呢!哈哈哈!」
我一出教室,便被卓然她们叫了过去,「晨鸣,带我们四处转转啊!」
我心说「我还哪儿都不熟呢,咋带你们转!」
但嘴里还说应道:「我舅妈说一会儿就放电影了,不让走远了。」
「还半个多小时呢!不走远了!」
「好吧!」
我答应道。
便带着她们几个一起出了学校的后门。
操场上积水不是很多,已经有几个妇女带着孩子早早到了,三五一群地在操场边闲扯着,主席台上的银幕也已经设置好了。
顺着操场旁的小路,我带着她们一直去往取梯子那排房子,那排房子四周的景色很是不错,在那里可以向下看到操场,后面还有小路饶到山后,从那再山上走走,找个制高点,看看夕阳落日也是很不错啊!在夕阳的余晖下,我们五人慢悠悠地在树林间穿梭,下午下过雨,林中的湿气被微风一吹,众人都不禁感到一阵畅快的凉爽感。
来到和杜鹃缠绵了半天的小房前,屋门关闭着。
我没有停留,带着四女沿着屋后的小路继续往后面高处走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小山包上,山包上还有一个简陋的观景台,地面被人平整过,几块小点的青石围着一块平整的大青石。
几人围坐在大青石边,张帆和雨菲从兜里倒出来不少瓜子,放在大青石上。
几人不约而同地一起眺望起远方的金色的天空正在缓缓坠下的夕阳。
良久,卓然道:「你们看像不像,梵高那副《夕阳下的播种者》里的夕阳。」
「嗯!比《蒙马特的日落》里的夕阳美多了。」
婉儿缓缓地说道。
「现在真应该把画板拿来啊!」
雨菲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