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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某人没想到宁卉会自己讨酒喝,自然乐得赶紧起身给宁卉去倒酒。
「我睡了多久了?」
宁卉感到宁煮夫每一声焦急的老婆的叫声都像一把刀在自己的心上扎开了一道口子,宁卉感到自己浑身鲜血淋淋,心痛得无法呼吸,宁卉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哦不,是不敢再听宁煮夫的声音,哪怕是一次呼吸,宁卉都感到是一道道催命之符......「老公......我去洗澡了,我.....我待会儿打给你!」
宁卉捂着自己的胸口,发现一醒来那种令人窒息的疼痛感又袭满全身,于是宁卉坐起身,咬了咬嘴皮对封某人说到:「给我倒一杯!」
宁煮夫这下懵了,懵逼果塞了一嘴,自认识宁卉以降,素来以温柔有加,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示人的老婆何曾以这般语气吼过自己,宁煮夫愣了半晌才敢怯生生的问到:「老婆,你咋了?」
宁卉感到自己裹挟在蚕网中的身体在快速下坠,宁卉想抓着什么阻止,但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宁卉继续在宁煮夫看来完全没来由的河东狮吼。
宁卉心里一惊,就是说眼前这个男人从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勃起的阴茎居然一直勃起到现在?
对于这种下坠宁卉无力阻挡,就当自己已坠入冰窟,整个身体被冻成了一根毫无生命迹象的冰棍,宁卉却突然感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这股冰窟深处的暖流让宁卉骤然惊醒过来,宁卉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股暖流来自于复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床厚厚的绒被。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卉早已不知道自己是身处梦境还是梦外,只是感到心口一直痛到无法呼吸,宁卉想拼命挣脱这种让人恐惧的窒息,但一切如在水中的溺水者的一般,愈挣扎,那种窒息感宛如一张愈裹挟愈密集的蚕丝织成的网,自己只是那只在网中无处逃生的蚕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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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卉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温暖的绒被下自己一丝不挂,刚才那条浴巾应该披在了依旧裸身的封某人身上去了。
宁卉知道自己明明生的是自己的气,但一股脑儿的却撒向了宁煮夫,宁卉感到无比的羞愤与愧疚,宁卉闭上眼,彷佛再一次置身于吃炒鱼嘴那家江湖菜的卫生间,而身后老公正瞪着愤怒的眼珠从镜子中看着自己......对不起老公!对不起老公!对不起老公!宁卉在心里一遍遍的忏悔着,眼泪顿时刷刷的流了下来,宁卉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而电话里仍然传来宁煮夫的焦急的询问声:「老婆,你咋了?你没事吧老婆?老婆......老婆......」
这一起身不要紧,就见封某人起身的当儿,身下的浴巾掀开一大块——宁卉看到封某人的阴茎竟然依旧直愣愣的矗立着!自己不是睡了半个多小时么?
宁卉,你是多么的不知羞耻,你为了解救一个你爱的人,却深深伤害着另外一个这个世界上最爱你,你也最爱的人!宁卉,你是无法原谅的,你天性淫荡,你居然跟自己的仇人还能做到身体欢愉,你怎么了?你到底是什么?哦对了,你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宁卉在心中骂着自己,但这并没有丝毫减轻如刀子扎在心上的疼痛感,宁卉终于抽泣出声,无力倒在了床上......一会儿,在极度的自责和痛苦中,宁卉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宝贝你终于醒了?你大概睡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吧,看你睡得这么香,我都舍不得叫醒你,所以......」
迷乱中宁卉喃喃到。
封某人笑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所以我就只好又打开了一瓶酒自饮自斟了。」
而旁边自己就一丝不挂的睡着,这期间这个男人除了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拿了瓶酒自个跟自个喝半个小时的闷酒,眼睁睁的硬了半个小时的阴茎却什么也没做?宁卉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有图有真相,眼见的又是自己看到是事实,宁卉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燥热,这种燥热跟感动无关,因为这种燥热不是升腾在心中,而是升腾在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来着于耻骨之间......
宁卉眨眨眼,自顾自的问到。
奇妙的是,当耻骨间的这股燥热不可抑制的升腾而起,宁卉感到一直笼罩在全身的令人窒息的疼痛感居然减轻了些许......宁卉不由得夹紧了双腿,耻骨间的燥热悠地再次升腾——「啊—
终于,电话的那一头安静下来,宁卉呆呆的拿着电话还搁在耳边,房间里的空气凝固,空调发出丝丝暖风,宁卉却感到寒彻刺骨,痛如刀割。
「我没咋了!我说不用给我买东西!现在家里到处都要用钱!」
宁卉突然对着电话吼了起来:「不用!我说了不用!」
「啊?」
宁卉知道自己的身体坠向的是一个如冰窟一般的深渊,身体每沉降一寸,那种彻骨的寒冷就会增加一尺。
而一旁的封某人眯着拉丝眼好好看着自己,那表情和颜悦色,人畜无害,彷佛恶魔换了新颜,手里拿着杯红酒一个人在独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