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佑起床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喉咙也干涩得可怕,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喝水。
他挣扎得爬了起来,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他捂了捂脑袋,觉得自己更多的不是宿醉带来的恶心感,而是一种身体上的酸痛感。
他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看了自己的衣服,不仅衣服都被换了,就连内裤也被换了。
如果只是宿醉而造成的呕吐,应该不至于连内裤都需要换。
季佑扶着自己酸痛的腰,昨夜的记忆一点点浮了上来。
自己好像和杨纯逸又做了,甚至不止做了一次。
就连沙发套也换了,可见昨晚究竟是如何地胡作非为。
他有些难堪,明明说好是最后一次了,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杨纯逸滚到一张床上。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好像也有些上瘾,早起之后除了宿醉带来的不适,更多的是一种餍足感。
他在被换的沙发套上也有些坐不住,一方面是屁股确实有些疼,一方面是他不想和杨纯逸打照面,觉得会有些尴尬。
但他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他都没有见到杨纯逸从房间里出来。他压下自己心中的尴尬,去敲了门,但许久都没有人开门。
季佑回了房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发现杨纯逸给他留了一条信息。
“我改签了机票,我先去学校了。你可能不想见我,再见。”
季佑:“……”
“喂?啊,季佑啊?怎么啦,哦小逸啊,还没呢,害他这么大人了,一个人来学校而已没事的没事的。哦好啊,我到时会去学校看他的。接他?他都这么大了还要人接去学校,不用不用,没事,我到时去学校看看他再联系你啊。”
陶文挂了手机,看向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杨纯逸。他腾出手拍了拍杨纯逸的肩膀,“不错啊你小子,欲擒故纵做的挺不错啊。”
“陶文叔叔教得好。”
“别叫叔叔,叫哥。”陶文不满地说,随即又转换了话题,夸赞他:“说真的,你这一招真不错,你看你刚落地季佑就给我打电话了。你说要是他到时知道我知道这事儿,他会不会生气啊?”
“知道什么事?你没有来接过我,你只是会在我入学的时候来看我一眼而已。”
“可以啊你。”陶文点头,“季佑那么小白兔的一个人,怎么养得出你这种大尾巴狼?还把他吃干抹净了。”
“可能跟血缘有关吧。”杨纯逸把手抵在下巴处,“陶文叔叔,你说,我这样跑出来他是不是真的很担心我啊?”
“叫哥。你这都跑出来玩欲擒故纵了,你还怕他担心?再说了,刚才电话不都打给我了吗。”
“那他也不打给我呢。”
“这不是怕尴尬吗。”陶文瞥了眼杨纯逸的脖子,“咳,到学校之后这个吻痕收敛一点。”
杨纯逸抬头看向后视镜,这才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有着一枚颜色较深的唇印。
他用手覆了上去。
季佑可能真的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他好像对他开始有占有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