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蓼刚要说话,肩上就传来温热感觉。
封聿的手有意无意地这么搭了一下,然后便落了下去。可omega被他一碰,感觉自己那块好像是裸露的rou,热气被他的手掌掠走了,只剩一片凉凉的酥痒,短短几秒传到全身,腿软得站不住。
但封聿的举止像一个亲密而正经的朋友,过来问过安好:“晚上好,季先生,汪先生。”
但enigma量级的信息素骗不了人,汪琪一瞬间就头冒冷汗,背后全shi了,勉强维持一点笑说:“封刑警,真巧这里遇见你。”
他解释说邻里发生恶性案件,配合警方录过笔录,故而认得。
季天蓼双唇绽出惊愕的微微一笑:“巧啊…晚上团建。”古里古怪的,立刻不打自招。
封聿点头说:“案件还在继续调查中,明天还需要请汪先生和夫人来一趟警局。”
纵修养好如季天蓼,也不由吃惊:“夫人?”
……
季天蓼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门子的气,心里一股奇异的窝囊感,让他仿佛一只大耗子,钻到了麻布袋里一样。
这些肯定和汪琪无关的,贵公子的一贯把戏他见得太多了,那表白实难动他心肠,什么欣赏他工作能力你比alpha还优秀,净嘴里放香屁,模板套路他都能背下来了。而且即使对方没有隐婚,出于工作上的避讳,他也会将这位追求者摒之门外。他最不喜欢和人不清不楚。
但他还是越走越快,他知道封聿在后面的。
终于一个拐角,把手包摔了过去:“你故意的!”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可封聿就说:“嗯,我是。”
季天蓼吭着头继续走,封聿替他拎着包跟着,有车辆经过时,手臂还护着他。路过的没人看不出这是什么戏码。
“蓼蓼,气什么呢。”封聿在斑马线叫住了他,看他像看小孩,特有的疼爱的语气也像,“知道错了。”
季天蓼气得冒泡,但找不到一个可以搬上台面来说的缘故,继续不明不白来一句:“错什么?又知道什么了?”
封聿迎着他笑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干嘛说知道?”
绿灯该走了,但他们都没动。
因为封聿在夜色稀朗的人chao中拥住了他,抱着他抚着头发说:“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天蓼微怔一会,反应过来马上想挣脱,却对上那双绿眼睛。恒星因子一样,他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了,他临着一条美丽的深渊。
季天蓼都快说服成功自己,这个一切完美的alpha只不过是个错误插曲的时候,他又出现了。Jesus,他全身上下真是无比迷人,大脑不能再麻醉了。
“放开……”人来人往,季天蓼只觉无数双眼睛往这里看,向对方坚实的胸膛上推了几下。其中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多是羞恼,但要说没有一丝喜色浮漾,也不大现实。
马路对面是一个小公园,季天蓼又开始竞走。因为他心里很乱,他不想分拨明白,最起码现在,这个迷惘的星夜不想。走得有点出汗了,才坐到一块大石头上,暂时歇一会,但心底持续爆发强烈的革命。
“你干嘛?”
“鞋带散了,蓼蓼。”
动作很细致。慢慢把鞋带两端长度调到一致,带子折叠对折,从中间点的空隙穿过,然后把穿过来的向下拉直——多好看的蝴蝶结。
对方这样默认把姿态放得极低,季天蓼不可能还好意思,鲜活的表情连番变换,眼神最终软下去说:“我自己弄……”且说且没动。
“你去哪了…”终于忍不住。
“一点公务,很急。”
“哦。”季天蓼拖长了尾声,像某种拙劣的铺垫,才说,“所以你刚刚突然跳出来干嘛,你以为我会答应还是怎么……”
封聿继续替他系另一只,失笑:“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季天蓼不顺心了,一抬脚,昂贵的小羊皮差点擦到封聿高挺的鼻梁。
季天蓼长一张猫脸,尖锐度、艳丽值、攻击性都强悍,这面相讲话快了容易显得刻薄,他专门训练过放慢语速,但今天显然是破功的:“你瞎讲结婚了有再离婚的,那我和Wilson认识那么多年了,不是凡事都有可能性都要试一试才知道?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我不会……我万一我答应那我…”
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对方已经抓住了他雪白的脚踝,探进裤管,相对冰凉的手掌握住了小腿肚。
这个点公园不乏夜跑的人,而封聿的指腹勾着他膝窝的软rou,情色地来回摩擦,同时危险的目光眯紧了:“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