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送回到他父母身边,由秦天的家人来保护。
他不信任廖孤南,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骨子里也是刻印着廖家人的自私冷漠。
如他,可以对秦天强取豪夺。廖孤南要找自己讨回公道,未必不会从秦天身上下手。
他以为自己为秦天做了最好的安排,以为秦家会护住秦天,却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
秦天先一步被截走了。
现在的他是重点观察对象,他无法再动用手段把秦天带出来。只能借希望于秦天多顾念一点家人,能冷漠点,自私点。
他并不害怕自己的罪行昭然示众,唯独担心秦天受到牵累。
毕竟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他们是伴侣。
审讯的那一天来的格外快,在得到足够证据后廖北辰早被从公司带走请去调查。
他一直在处理廖孤南给他使的那些令他焦头烂额的绊子,显然廖孤南比他更疯,为了彻底拉他下马居然收买了一堆不怕死的媒体来堵他。
明眼人都知道廖北辰是被人搞了,面对下势,廖北辰依然雍容镇定,吩咐罗先生去封口,务必不让媒体骚扰到秦天。
秦天坐在证人席上,廖北辰匆匆扫过一眼。平静的内心划过一丝了然与可笑。
他该感谢秦天善良么?没有坐在原告席上。
案件有条不紊的审理着,从廖孤南被害一事开始。带着墨镜口罩的廖孤南坐在原告席上,由他请的律师代为陈述。
律师是熟人,正是那位自称是廖孤南未婚妻的女画家。
秦天自始至终保持着缄默,不多说一句,只回答他需要回答的。
当他被一再要求回答自己是自愿还是被侵犯时,低着头的秦天皱了皱眉。
“请秦先生回答,你在与廖孤南先生交往过程中是否自愿与被告廖北辰发生关系。”
“...不是。”
“也就是说是被告廖北辰侵犯你。”
“...是。”
“我反对原告律师的结论,我们在讨论的是廖北辰先生杀害原告一案,秦先生与双方的感情关系与本案无关。”
一通唇枪舌剑的辩论下来,秦天再度被架上了火架上烤。
“不排除被告是因爱杀人,法官大人,请允许我问完。”
秦天麻木的听着双方律师争辩,虽然一个脏字没有,他却有种被剥光了当街示众的耻辱感。
他抬手按了按酸涩的眉心,麻木的一一回应着。
“被告是否涉及骗婚,我们这里有污点证人可以证明。被告廖北辰在杀害廖孤南先生后以不正当手段隐瞒欺骗...”
当那位污点证人被带上来时,秦天整个人都懵了,他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对方一直回避着秦天的目光,也是直到此时秦天才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廖北辰做生意的手段一向狠辣,搞垮了不少对头。这位证人就是被搞垮过的其中一位,他门家的生意被击垮后对方休了学千方百计混到廖北辰身边,成为他的爪牙,专门帮他处理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廖北辰不疑有他,以为他背景干净就没在怀疑了。
对方手里不止掌握着廖北辰一堆脏脏手段的证据,更有...那晚他被人轮奸时的证据录像。
秦天猛地抬头,面上血色瞬间全无。
“廖北辰!你毁了我爸爸的公司,如今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扒下你衣冠禽兽的真面目!”
秦天赶紧闭了闭眼,不让泪水落下来。
他颤抖着要求休庭。
秦天是至关重要的证人,如果他无法出庭作证,那么案子很难靠那点证据完整的审下去。
陪同秦天的一位警官带他去休息室歇会儿,秦天颤抖的掏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又犹豫着删除,如此反复后,最终颤抖的关掉屏幕,呆坐在那发呆。
手机铃声突然想了起来,秦天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
大哥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秦天的嗓子好似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廖孤南疯了,要跟廖北辰鱼死网破。现在外面全是他叫来的记者,审讯结束后你别出来,等我来接你。还有...别上网。】
秦天何等聪明,大哥的话语里透露出了太多讯息,最后的警告更是给了他致命一击。
大哥根本不在乎廖家兄弟的死活,但牵扯上他就不同了。只怕廖孤南为了搞廖北辰...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最终只得到秦朝一声晦涩的“你要好好的”,就挂断了电话。
秦天说要去卫生间,甩掉了警察,独自摸到了天台顶上。
他撑着栏杆向下眺望,法院门口挤满了黑压压的记者。
廖家的事,秦家二公子的事,吸引来一堆想要挖掘劲爆内幕的记者。
秦天突然觉得了无生趣,他得到了自由又如何?他的人生早被毁了,在那个被保镖轮流侵犯的夜晚,在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