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付暖情做了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我下课去完医院就会回家取书包,然后找到最容易翻出去的墙,翻出小区。
由于付妈妈每天都会去市场买菜,回来时总会在门口和保安侃上几句。我因为和她们走得近,为了避开耳目只能另辟蹊径。
“你们高考什么时候?你还得在我这儿待多久?”身后传来叮铃哐啷的金属器具敲击声。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我在空格处填上刚算出的答案。浓醇的咖啡香忽然传入鼻息,他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杯哐地一下放到我面前,压在练习册上。
“谢谢。”我放下笔,闭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xue,“最后一个月了,到时候我就不来叨扰你了。”
“你这是何必呢,凭你的成绩,想上什么学校没有?”
我抬眼望向他。
他是这间修车厂的老板,手上戴着双被机油染黑了的麻布白手套,握着把银白发亮的钳子,刚刚正是拿这个钳子敲打车体发出的声音。虽然是自立门户出来创业的老板,但他的年纪其实不大,也就长我个五、六岁。
“有啊,太久不学习的话,知识点都会从脑子里掉出去的。”我指了指脑袋。
他踹了踹我脚边堆叠的练习册,“你这是太久不学习?我看你这都已经学到走火入魔了!”整齐摆放的小丘因为高度本就摇摇欲坠,被他这么用力一踹,直接哗啦地散落一地。
“我打扰你睡觉了,你可以冲着我来,你何必对我的书这样。”我放下刚喝一口的咖啡,弯下腰去整理。
他捣乱地又用脚尖去拨弄了两下,我无奈地喊了下他的名字,他这才停止了幼稚的行为。嗫嚅道:“我才不是嫌你打扰我睡觉,就是看你这样不痛快,那个付暖情凭什么让你付出这么多?让你连家都不敢回。要不你直接把门的密码改了,这样她不就发现不了了?”
“和她无关。”
“怎么会和她无关?如果你没有把全校第一让给她,你就可以直接获得保送名额,你根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着想,但他真的误会了付暖情。“与她无关,是我自己一开始没有想清楚,究竟该不该上大学。如果我最后选择不上,却占着保送名额那不是对后面的同学不公平嘛?”
“我真的搞不懂你。”他置气地双手交叉于胸前走开。又回去捣鼓他修到一半的车子了。
我扭身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要不下次直接在我咖啡里下安眠药吧,不然我总这么弯腰捡东西,脑子是休息了,腰又不好了。”
他回头做了个鬼脸,忿忿道:“你一个喜欢alpha的beta,你要腰好干嘛?你那玩意儿能用吗?”
我噎了一下。
beta是小,但不至于不能用吧……
他潇洒地倚在被举升机扛起的车体上,抛了个媚眼。“要不我俩试试?这样你也不用有那么大压力,什么锅配什么盖,我没上过大学,你也就不用那么努力地考大学了。”
“你少来了。”我笑着揭穿他,“你这个只喜欢alpha的alpha,我这个beta哪儿入得了你的眼。”
他嘟了嘟嘴,说:“无趣。看你这样我都心疼,可我心疼有什么用,你自己都不心疼你自己。”
为了让我能有个好的学习环境,他甚至把整个修车厂照的亮亮堂堂的。一般情况下,他是安静的,除非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才会故意发出嘈杂的声响,以打断我的思绪。
起先我确实受其影响,后来也便习惯了。被他发现以后,就干脆直接上前,运用强制性手段让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