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等到了那个男人下班的时间后,安狄就拿了一根网球拍气势冲冲地来到了楼下的房间,按下门铃,没反应,拍了拍门,还是没反应,透过窗户发现里面的灯没亮,便嘀咕了句:“难道这个王八蛋还没下班?”于是,他就蹲在了门口,守着,可是等到了凌晨,还没等到那个人回来,然后就这么憋着怒气回到了自己家,打着明天再找他算账的念头,等到了天亮后又气势冲冲地来到了楼下,结果还是同样的结果。
“难道他一整夜都没回来!”想到这个男人在外面野了一个晚上,安狄突然就好像成了一个对丈夫彻夜不归的怨妇那样,充满了怨念。
既然见不着他,可以打电话,但是当安狄拿起了手机拨打起对方的电话时,却又紧张地挂断了,傲娇地想: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自己只不过是想狠狠地出一口恶气,去揍他一顿不就行咯,还有什么话可讲的。
然后,就这样变扭了两天,在第三天他又拿着网球拍来到了楼下的房间时,遇到了房东,竟带着陌生人进了颐海的家,他当即走了过去问:“张叔,他们是谁?为什么进颐海的房子?”
不料房东奇怪地看了安狄一眼,反问:“小海搬走了你不知道吗?他们是来看房子的客人。”
此话犹如一道雷,劈在了安狄身上,他惊愕地瞪大了眼,大吼“什么?那家伙搬走了?”
房东被他的一吼吓了一跳,挠挠耳朵责怪地瞪了安狄一眼:“那么大声干什么?耳朵要聋了。”然后又白了他一眼,就带着客人走进了房间里了。
安狄跟着走了进去一看,果然,除了家具,日常用品都被颐海给带走了。
颐海搬走了。
再次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反应了过来后,安狄就扔掉了球拍,跟疯子一样跑出了房子,一路奔到了大街上,等累得趴在了一根路灯上时,就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机,一边气喘吁吁一边鼓起了勇气拨打了颐海的电话,然而,电话没通。
“为什么?”安狄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不接?为什么要搬走?为什么……是为了避开我吗?”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都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声音里的颤抖充满了恐慌,那种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非常的害怕与无助。
“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能抛下我……”当内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告知了他自己真实的想法后,安狄似乎才明白了过来自己一直以来对颐海的感情。
我恨他,但也爱他,原来,我早就喜欢上了他,喜欢了很久很久了。
仿佛从两人认识以来,都还未曾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无论自己走到哪,到了什么地方,总是能看到他的身影,而这样的生活,自己早已习惯了,虽然总是说着恨不得他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可当他真的消失了以后,原来自己的心会是这么地难过。
还记得在自己发现他租了楼下的房子时,当初的自己可生气了,还过去找他麻烦。
“那么多房子你不租,偏跟我租同一个地方,你什么意思?”
“这座公寓你全租了?我喜欢这里就租这里,你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