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飞云走向水面,说道:「现在反抗我,水筝,我就惩罚你。」
狄飞云笑起来,「似乎有人对打屁股很着迷啊!」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悲剧,和我没有关系。」水筝低声道。
狄飞云严厉地看了水筝一眼,简单地说道:「过来!」
一阵暖流从水筝的小腹蔓延到双腿间,她甚至不确定这种感觉到底是好还是糟。水筝无休止地在心里问自己,狄飞云是不是在使诈。她越来越害怕,想推开他又不敢推开他,就像黑夜里一只走在路上的小鹿,被明晃晃的车灯吓得不知所措。
水筝只能靠近,上次没听话受惩罚,可是吃了苦头。而且,她确实很想把身上洗干净。这两天日子过得惊心动魄,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上都粘着汗,腿上还有结痂的血迹,更不用说头发像杂草一样顶在脑袋上。
狄飞云漫不经心问:「看见附近的树枝吗?」
这个混蛋,他会后悔如此看轻水筝!没错,这场较量狄飞云占尽优势。然而优势不会永远是优势,他终有一天会看到水筝彪悍坚强的一面。妈的,狄飞云也许兵当得挺好,可水筝做得也不差。水筝心里狠狠想着,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无非是再次伤害她、惩罚她、抽她鞭子罢了。
水筝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有男人气概,雄性荷尔蒙旺盛。她是个年轻、成熟、健康的女人,有正常的性取向,自然会受到生命本质的召唤:生存和繁殖。水筝极力想着这个男人的坏处,粗鲁无礼、阴沉暴虐。如果不是非得依靠狄飞云才能生存,她根本不会对这样的男人多看一眼。
起的曲线和臀部肌肉的健美,两条结实的大腿像树干似的,小腹绷得和鼓面一样平坦,上面覆盖细密的黑发,一直延伸到短裤里。
他又低头吻住水筝。
两
「我不洗了,谁知道水里有什么,」水筝红着脸,愚蠢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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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筝恨她的反应,恨她不能反抗。如果有地狱,水筝想把他送到地狱。水筝想伤害狄飞云,给他带来痛苦,看着他流血,直到那双锐利的眼睛茫然地凝视虚无天空。
狄飞云半开玩笑说道:「天气够暖和,我们可以省下毛巾,回去路上就晒干了。」
狄飞云将汗衫和裤子折成整齐的正方形放到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接着伸手勾住内裤脱掉。水筝自认见过许多体格健壮的军人,狄飞云的身材并不是她见过的最具吸引力的。然而,浑身赤裸的狄飞云没有一丝羞怯感,好像也没意识到水筝的存在。他大大方方一丝不挂站在那里,阳光映照出侧影,慷慨地展示优美雄壮的体态。
当狄飞云结束他们的吻时,水筝也回到现实。她吓得退后一步,但狄飞云却俯下身,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膝后,另一只手抵着背把水筝抱在胸前。
水筝立刻摇头,「我可没有,只是对你惩罚方式的多样性感到震惊。」
狄飞云耸耸肩,声音变得强硬,「也许有一天你会获得这种特权,但不是现在。你是我的囚犯,什么时候获得这种特权只能听我的。」
水筝喉咙发干,立刻把视线移开,不想再继续看下去。这太尴尬了,如果因此身体产生反应,不用狄飞云要她的命,自己就不想活了。
不需要狄飞云提醒,水筝知道只要他愿意,可以用很多方法惩罚她。水筝也装着一派轻松,反问道:「拿树枝打我么?和皮带比是进步还是退步?」
狄飞云曾经提到他加入过麒麟。水筝生在大院、长在大院,对麒麟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那是国家东部一支最优秀的特种部队,以完成高强度海上任务著称。成员都是军队里精英中的精英,各有专长。这样的人就是从队伍里退下来,也是众星捧月的对象。狄飞云竟然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怪不得身上时常显现出暴虐残忍的气息,愤世嫉俗,甘愿与世隔绝。
水筝不是囚犯,更不是他的囚犯。说起来,狄飞云才是真正的囚犯。然而,一想起他挥舞皮带的样子,水筝知道她的勇敢只是愚蠢,抗议没有丝毫意义。
她越来越不知所措,身体里有些不对劲的事情发生。这个吻如此亲密,水筝几乎可以假装自己很重要,假装狄飞云不是水筝残酷的折磨者。水筝竟然对狄飞云产生激情和性欲,渴望被他触摸、被他亲吻。
囚犯,这话像变质的牛奶凝结在水筝胃里,让她一阵恶心。
「如果我想自己洗怎么办?」水筝必须争一争。
狄飞云走到水筝跟前,身后的阳光将他笼罩在阴影里,水筝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沉沉说道:「因为我比你强,所以我说了算。」
令水筝惊讶的是,狄飞云有力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头皮传来的亲密感觉让水筝肠胃翻腾。他低下头靠近水筝,两人如此之近,水筝可以清楚看清狄飞云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的嘴唇压在水筝的嘴唇上,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接触都让水筝浑身颤抖。狄飞云不愠不火,继续温柔地吻着水筝,一只胳膊搂着她抱入赤裸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