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引经据典,但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不过他们达成一点共识,那就是「彗星入青州,未来的圣人也好,妖星也罢,一定出自青州。」
其中一位道:「司马监正再有十白即将回归,到时还是请他老人家来分辨吧。」
「可是该如何向圣上禀报?」
观星师略感不安。
按照惯例,一旦天降异象,钦天监必须尽快上报皇帝,并解释星象预示的含义。
至于皇帝如何对待,就不是钦天监的事了。
「此事不急,等监正回来再报不迟。」
监正不在,监副无法做主,只能先压住不报。
这样的应对并不稀奇,毕竟没有定论的星象并无上报的意义。
两白之后,叶临川能够下地行走,身体已无大碍。
母亲和父亲大人这两天一同来看过他几次,见他气色见好,总算放下心头的巨石。
而这两天,叶临川几乎探查了过去所有记忆,对自己,对这个世界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不过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父母对自己的态度。
一般来讲,大多家庭都是严父慈母。
而叶家不同,母亲对自己百般娇惯,父亲却始终纵容,几乎是不闻不问。
从小到大,父母几乎从未催促过学业,只是凭着自己胡闹。
甚至不到十五岁就把几个贴身丫鬟都睡了,还到青楼鬼混,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未加责罚。
可是从母亲的眼中,他又能看出母亲对自己的爱没有任何虚假,绝无无半分伪装。
莫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权贵家的父母只要孩子过得舒适,根本不要求他们上进?然而自己乱想并没有卵用,不如找机会旁敲侧击,听听他们的想法。
叶临川心意已定,胸中不再烦闷。
他的前世是出色的国际刑警,毕业于名牌大学,人生的每一步都按照规划,没走过一步弯路。
如今虽在异世,他也不想混吃等死,做个被人鄙视的蛀虫。
何况,前几天的事绝非意外。
那人是谁?为什么对自己下手?自己不过是个废物,他要对付的是叶家,只是不知是针对父亲还是母亲大人?叶临川,既然我现在是你,那我一定要负起责任,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明月当空,夜风微凉。
时间接近子时,叶临川脑子被各种信息填满,久久难以入睡。
既然睡不着,那就起来走走。
他披上外衣,水自在宽阔的院中踱步。
夜空星光璀璨,他的脑子却越来越乱,根本无法理出头绪。
九州大陆和地球究竟是什么关系?平行宇宙吗?但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但要说没有关系,为什么两片大陆会有类似的传说?叶临川苦笑一声,或许以自己微薄的力量,这辈子也无法揭开谜底。
不想了,这些问题太过遥远,对当前的生存毫无帮助。
最紧要的是适应这个国度,找到立足的方式。
灵根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真的无缘修仙吗?习武也不行吗?他望着自己单薄的身板,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充满鄙视。
想当年,自己可是院校的散打冠军。
可如今,这具躯体真正描述了什么叫做手无缚鸡之力。
叶临川懊恼地沿着长廊徘徊,却发现父母所在的房间依然亮着油灯,两个人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不停变换位置,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不休息?叶临川有些好奇,悄悄向那间房子摸了过去。
他弯下身子,脑袋躲在窗户下面,耳朵紧贴墙壁,试图探听两个人的对话。
窗户上煳着表面粗糙的白纸,并不隔音。
两人说话声虽然不大,却一字一句地传入他的耳中。
「叶郎,妾身这两天左思右想,总觉得川儿的遭遇太过蹊跷。可一时又想不通原因。」
「夫人觉得哪里不对?」
「很多地方。首先,川儿自处体弱,可这次从溺水到被救足有一个多时辰,孩儿却奇迹般的法了过来。真的难以置信。还有,黑衣杀手为什么会对川儿下手?」
叶问天的声音突然增大:「不错,杀了临川这个废物有什么用。如果是针对夫人或者本官,他们应该设法绑了临川,以此为要挟才对。」
听到父亲骂自己废物,叶临川心头有些苦涩,不禁愤愤想到:「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你的责任。」
这时母亲的声音充满怒意:「不许再说川儿废物,否则我轻饶不了你。」
「娘子……为夫一时说房嘴了,以后定然注意。」
「为夫个屁。哼,说房嘴,那你心里不还是这样想的。」
叶临川捂住嘴,差点笑出声。
原来母亲在父亲面前还有这样刁蛮的一面,皇家郡主果然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