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口隐隐泛疼,三皇子伸手捂住胸口,紧锁着眉头,突然轻笑起来,喃喃自语着,“天不让我死啊。”
和常人认知不一样是,他的心并没有在左边,而是右边,哪怕左边受了很重的伤,但不到致命的程度。而且当时还有药材敷在伤口处,血也止住了,也就是虚弱罢了。
“兰君啊,你心软做什么呢?”呢喃着,带着不解。
明明都伤了他,却又给他弄了药材,真是矛盾啊。
回到房间,药仆已经把晚饭备好了,兰君坐下来,却格外的坐立不安,他不知道怎么了,小夜不应该有人知道的,那个三皇子,又是从何得知这个名字的呢?
小夜的名字是他随意取的,而且,埋的地方确实有尸骨,如果当时他没死,那不应该有尸骨,那死了,为什么还有人知道他随意取的这个名字呢,还知道他和这个小夜有着关系。
兰君想不通。
如果不是今天这事,他也不至于把埋人的地方又挖了一遍,还是不想打扰小夜的。
“咳咳咳!”
突然,兰君剧烈的咳嗽起来,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捂住嘴。
仿佛要把体内的内脏都吐出来,兰君紧紧的握着手帕,缓缓靠在椅子上,撇眼看向一旁的画,并不是名人所画,更像是小儿随手画的一笔乱糟糟的。
这是他小时候画的药王谷,那个小人身边高大的人,便是师傅。
“师傅啊,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是你的徒弟吗?为什么比药仆还要惨?”兰君迷茫的看着那个潦草的小人,为什么啊,药仆都不会以身试毒,可他却要,他不懂,明明以前师傅很保护他的,好像自从那个小夜来了之后,师傅就改变了做法了呢?
简单吃了晚饭,兰君把手帕扔在桌子上,白色的手帕,隐隐透着红。
夜晚格外的安静,兰君却从梦中惊醒。
扶着额坐在床上,兰君点亮了房间内的灯,黑暗的房间亮了起来,兰君静默着,看着房间内的东西不知思索着什么,随后穿上衣服,走进棋盘室。
棋盘已经重新弄好了,棋子都被放在一旁的盛具。
把今天的棋局都摆出来,看着这棋局,兰君把那个掉落的棋子放在掉落的地方,局势很快逆转,这是理论上处理外面情况最快捷的站队,但这毕竟是理论上,这几个势力究竟什么样子,适不适合,都需要考量,他或许该出去探探情况了。
心口突然疼痛起来,兰君抓着心口的衣服,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棋盘上,零零散散的棋子洒落下去,“咳咳!”胸膛因为咳嗽,格外的发疼发紧。
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兰君张着嘴想要呼吸缓解自己的情况,但并没有任何成果,反而脸色更加苍白。
一滩鲜血落在棋盘上,兰君伸手捂着自己的嘴,但缝隙还是让血ye流了出来。
棋盘上剩下的大部分他弄出来代表的皇家的棋子,其他家族以邻国发生战争的那些代表棋子都剩下零星几个,而那血ye落在了皇家冲锋的地方。
这个棋局很奇怪,像是命运一般在指引他,是让他站队皇家,帮助皇家处理这些人吗?
理论上,药王谷是忠皇党,是坚定的坚持皇家的,不过这一切都是在皇家确实有足够的权威实力,而如今,天下乱了,皇家的实力不准确,药王谷会更偏向下一个能把情况稳定下来的势力。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他出谷,这就要违背师傅留下的遗言了。
该怎么办呢?
兰君平复着乱跳的心脏,用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内力,把身上的血ye处理干净,看着棋盘上的那个显眼的血滩,冥冥之中,似乎接受到了什么指引。
或许是三皇子的那一个小夜把他的心绪扰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