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皮肉皱在一起,笑的仿佛一条沙皮。其他几个泼皮也连忙挤出一副笑脸,嘴里跟着喊外公。
“您,您老今儿怎么有空来找孙儿了?”
拍拍自己“外孙”的肩膀,赢无言笑着说:“这不是挺长时间
没见面了嘛,就想着喊你到外公家里喝喝茶,聊一聊家常,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声音温暖和煦,落在牛三等人耳朵里却像三九天的寒风一般冷彻心扉。
“孙儿蠢笨如猪,实在是没啥长进,不敢烦扰外公清静,这就走,这就走······”牛三点头哈腰,那张胖脸几乎要贴到地上。
赢无言脸一垮,几个家伙怂的这么快让他也懒得再跟他们纠缠,“赶紧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在爷爷地盘上作奸耍横,小心你们的腿!”脸色不耐的一人给了一脚,把几个泼皮踹成了滚地葫芦。
几个泼皮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躺在路上滚出了巷口。
直到在街边行人怪异的目光中滚出老远牛三才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衣服。待确认赢无言看不到自己后,才在口中恶狠狠的说:“两个狗一般的东西,日后别落在爷爷手里!”却是把梦神妃也记恨上了——
从赢无言过来开始梦神妃就一直在打量他,看着他教训几个泼皮,看着几个泼皮翻滚着离开,这些画面让她阴郁的心情略微晴朗了一些,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弧度,又在赢无言转身之前悄然隐去。
“在下赢无言,敢问姑娘芳名?”
之前因为背身的缘故两人没有照过面,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看清对方的样子。
梦神妃仔细的看着赢无言。面前这少年大约十四五岁,上身穿着缀有黑边的红衫,中间系着盘龙扣,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裤脚被高高挽起直到膝盖。身高六尺,堪堪够到自己的肩膀,脸型略方,浓眉大眼端正有神,鼻梁挺拔,嘴唇略厚,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黑发颇短,只在脑后留着一束垂到背心,脚上踩着一双草鞋,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
“梦神妃。”
赢无言也在打量梦神妃,面前这女子的美丽实在是他生平仅见,高高挽起的发髻,婀娜有致的身姿,澹美素雅的衣裙,再加上凛然不可侵犯的玉荣,整个人看起来恍如九天之上的仙子,非凡人可及。
只是这个仙子看起来不太好接触,赢无言在心里悄悄嘀咕,同时暗叹那几个笨蛋也不知道哪里的胆子竟然敢招惹这样一个不似凡俗的女子。
然后看着梦神妃那蒙着面纱的俏脸,道:“那几个闲汉已被在下赶走,暂时不会再回来,梦姑娘如果没有急事就尽快回家吧,莫让家中老人担忧。”说着就准备离开。
梦神妃想要开口道谢,但宫室中却突然涌出一股滚烫的热气顺着经脉流向了四肢百骸,直把女子烫的嘤咛一声委顿在地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同时在那无人可见的秘境间一缕稠滑的玉露顺着花道从蕊瓣吐出,润湿轻薄的亵裤后沿着光洁的玉腿滴落地面。
“梦姑娘,你哪里不舒服?”赢无言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古代版的碰瓷,但是仔细看去,那瘫倒在地的女子表情神态却着实不像是伪装。玉腿交错,眼神迷离,不知何时滑落的面纱下美丽的娇颜红烫似火,如荔枝般润泽的嘴唇干燥皴裂,张开的檀口用力的汲取着空气。
“我没事,你走!”清冷声音想要尽力显现出坚定和威严,但疲惫的身体却只让音色变得娇弱。
赢无言有些头疼,他是真的想走,对于这种一看就麻烦不已的事情是真心不想掺和。但是把这明显状态不会的女子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出点什么事良心上又实在过不去。最终还是心里一横,走到梦神妃身边蹲下身体就要把她从地上扶起。
“梦姑娘,失礼了。”
————————————————————————————
在梦神妃察觉不到的宫室深处,一只肉虫正在宫室内部的肉壁上缓慢爬行。
这肉虫米粒大小,长身,多足,一节一节的身体肉乎乎的仿佛蚕蛹,浑身透着一股玉石般的质感,若是轻轻嗅闻还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仿若百花的香气。
由于刚刚苏醒不久,腹中饥饿,肉虫迫切的需要进食,然而这宫室内已经许久不曾进入外物,空空荡荡的哪里找得到它想要的食物?于是饥饿难耐的肉虫只得四处蠕动,间或焦躁的用那两瓣牙齿一样的口器啃噬肉壁以催促宫室主人去为自己寻觅食物。
梦神妃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她有过很多猜想,但不是与自身的状况不符,就是条件不具备难以验证。就在她被身体的痛苦折磨的将要失去意识时,脑海中却渐渐想起了离开云戌山前在那山顶大殿中的经历,
[大殿由白玉石铺就,中间有一高台,一个人坐在高台之上整个身体都隐于暗中看不清样貌,唯一能看到的便是宽大袍袖下的双手。那双手颜色枯黄,手指狭长黝黑,手背上暴着一根根蚯蚓一样的血管,手心里躺着一枚莹白色的蜡丸,隐隐有股奇异暗香在大殿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