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
脚步声已经到我後背了,接著到我的耳旁,接著到我的前面。是他,那个魉!
"魉!"我想我真的见鬼了,竟然去叫他。
还在前进中的魉停下步子,侧身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在等我的下句话。
"我、、、我、、、"我结巴著不知道要讲什麽。其实我连自己为什麽去叫他都不知道。他肯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可他不也是很奇怪吗?从後面走出来,正常人都会打声招呼吧,又是一个独行侠。
我暗自想著,头也转正了,就是低著,没敢抬头看他。
我相信只有2、3秒钟的时间,他抬脚再次往前走。
"喂!"我又喊了一声而他也停下来了。
"咬到舌头了。"脸刷的红了,我怎麽想到这麽烂俗的理由啊,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
他这回全身转过来,那英气的剑眉下一双眼尾稍稍上翘的眼睛看著我。
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让我胆怯了。但这份胆怯跟平时的害怕不一样,这是一份被折服的胆怯,而不是被侮辱被折磨下的恐惧所产生的胆怯。
"有事?"只是淡声一句,霸气却是无人能比。
我下意识地摇头,力道还相当大。见此,他只是多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这回我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我想就算我在说什麽,他都不会回头了吧,也许刚才的回头只是他心血来潮吧。
碰到了魉,让我暂时忘记蓝虞的心情,回到北的地方时,心情也不若出去时那样糟糕。摄手摄脚地进了屋,蓝虞已经躺下了,我梳洗出来爬进被窝。该死的北竟然只给我们一床被子。
我背对著蓝虞躺下,中间跟他空了一大块地方。他的呼吸很浅,还没睡著吧。我想。
昨晚躺下去时,明明是跟他隔了老远,怎麽起床後,我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不是跟育睡久了,习惯趴人身上睡了吧。
我讪笑著坐起来,看蓝虞的样子是想起来,但被我压著起不来。
"哈,哈,没注意。"
"没事。"他淡淡回一句,便爬起来了。
摸摸鼻子,真够丢脸的,竟然趴到蓝虞身上去了,他那全身的肉不比我多多少,不会被我压出内伤来吧。
"你,你有没有受伤?"蓝虞一从屏风後出来,我就上前问他。
"你不疼吗?"
疼?这哪跟哪,我疑惑地看向蓝虞。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扫了我的手背跟大腿处一眼。我顺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虞!"
"没办法。"蓝虞摆摆手。
"什麽叫没办法,你也不用这样狠吧。"我抬起胳膊上面都是紫色的一块一块,明显是被掐的,而大腿处不比胳膊好到哪去。
"我跟你有仇啊,需要这麽用力掐吗?还掐了这麽多地方。"我朝他吼道。来这後基本是呆在屋里,这皮肤都从白皙接近苍白了,被蓝虞这一拧,那鲜明的对比连我自己都看得心疼。
"你以为你很轻啊。"蓝虞白了我一眼。
"你不会叫我起来啊。"
"你不是不疼吗?"蓝虞皱了下眉头。
"疼死了!"火气直往上飙,我就差没冲过去跟蓝虞打起来了。他皱什麽眉头,搞得好象我在耍脾气似的。
而蓝虞已经闭上嘴,看那架势是不管我说什麽都不打算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