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口茶,吴大爷继续问道:「还要别的不?」
「没、没有,谢谢啊吴大爷。」
蝶恋抓住机会马上开熘。
「慢着。」
吴大爷叫住蝶恋。
蝶恋心里咯噔一下,抱着包的手往夹克里藏了藏。
「欸、欸?」
拼命调控脸部肌肉,优雅的嘴角微微抽动着。
吸、吐、吐、吸、吐、吐。
阴影下,吴大爷面无表情,地面反射的阳光打在那张沟壑交错的脸,让蝶恋
不寒而栗。
吸、吐、吸、吐。
干瘪的皮肤慢慢地裂开,露出一排黄腐的牙齿;一对豆丁眼撑大,如漆黑深
渊般吞噬蝶恋的心神。
吴大爷的身形逐渐膨胀,压向蝶恋。
完了,被吴大爷发现了。
耳鸣不止,恍若一根钢弦划入耳根,与软骨摩擦。
「有空多来玩啊!」⋯⋯⋯⋯「结果还是带回来了。」
蝶恋看向包里的黑球愣了一会,决定先冲个凉,逃避一下现实。
然而浴室里,其他的现实摆在眼前。
解除束缚的酥胸受水龙头的滋润,看起来妩媚动人。
可蝶恋无暇欣赏,今早的体验让她明白,自己的内衣柜有将近一半的衣物得
更新了。
「早知道当初就买大一点的⋯⋯」
略微估一下预算,金额恐使荷包失不少血,令蝶恋心疼不已。
「而且容易下垂,还得花时间锻练。养你的隐藏成本好高啊⋯⋯对了。」
头垂在扶着墙的手上。
想起名字问题悬而未决,蝶恋身陷更大的苦恼。
「所以你要叫什么呀?」
不知道,抑或是随意。
「干脆不要好了。」
关上水龙头,用浴巾裹着身体,吹头发的工作交由触手袜来做。
「就这么决定喔。」
把吹干的头发梳开,蝶恋最后一次确认。
肯定。
触手袜也不想在名字议题上再费周章。
「呼,解决一个难题。」
应该说是逃避吗,蝶恋在心里自问。
不过眼前还有更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穿上内裤、睡衣,晾好浴巾,蝶恋把包里和之前的黑球并排在桌上。
「你们是双胞胎吗?」
两颗黑球一动不动,唯一的差别在于,之前放在被窝里的黑球较为柔软。
时间流逝,蝶恋也无法做些什么,只能把它们都放在被窝的一角。
「好像孵蛋喔。」
钻进被窝发出无力的吐嘈。
看了看手机,八点快九点。
「哈——十点叫我。」
蝶恋定好闹钟,让闹钟拉上窗帘,慢慢沉入梦乡⋯⋯⋯⋯「嗯⋯⋯十点了吗?」
蝶恋睁开双眼,视野中一片浑沌。
「嗯⋯⋯欸!?」
蝶恋从黑泥中坐起,举目四望,周遭只有一片浓雾,以及不见边际的黑泥。
而自己一丝不挂,身上沾着的黑泥缓缓滑落,发出滴答声。
「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