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熙熙攘攘的从小道士面前走过，没有一人将目光投在他的算命摊。
江禾掂量着自己袖中的钱袋，准备收摊，心中计算着手中的铜板能支持他啃几顿馒头。
“小道长，解签。”
一支木签在江禾眼前晃了晃。
“要测什么?”他接过签，抬头一瞥便再也移不开眼。男子似海棠稠艳，玉石清润，江禾思忖着解签结束能不能留人让他画一幅画。
江小道长偏爱貌美之人，更偏爱画美人图在观里也是传开了的，师兄弟们调笑他如果换下这身打扮，不像道士，倒像是个常常逛花楼的小少爷，食色。
只有江禾自己才知道，这是一种执念，从出生就刻进骨子里的。
“测我的……姻缘。”
男子在小道士抬头的一瞬间改了口，那王八Jing果真挺灵。
江禾没有感到面前人转折的生硬，拿过笔纸：“公子的姓名、生辰八字。”
“华曜，生辰嘛……”华曜眨眨眼笑了起来，胡编了个生辰年月。
华曜是个画皮妖。
几天前，他找乌guiJing给自己卜了一卦，算一算他要找的人在何处。卦象出来后乌guiJing只说了一句话，业城，东南方向寻一算命摊。
在业城转了几圈的华曜在心底骂了无数次王八羔子，就在他准备回程去将那乌guiJing打一顿的时候，柳暗花明。
江禾点了点头，掐指算了起来，不知怎地，平时熟练无比的解签在此刻突然生涩了起来，脑中全部都是刚刚华曜笑起来的样子。
他脸上一热，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江禾！你是个道士！观中十余张美人图还在等你，怎能在此被人勾了魂！
江禾在心中暗暗警告了自己，认真的算了起来。
华曜看着江禾鲜活的样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江禾被盯的不自在，囫囵的把解的结果讲完，拾掇着家伙什。
“完了?”
“完了。”江禾已经顾不上多忽悠华曜给点香油钱，更顾不上留人画美人图，只想赶紧的从此人的视线里逃开。
华曜本就是装模作样的听，听完与不听并无两样。看着心心念念的小道长一幅赶人的样子，脸上浮现了几分失望。
他拿过那张纸，轻笑了一声：“多谢道长解惑，不知道长怎地称呼，可否告知在下?”
江禾默默在心中背着道家经典，听华曜这么一问，猛的一下卡壳。
“俗名江禾。”
“江道长，后会有期。”华曜要了名字便径直离去，他怕待得久了，忍不住将人带走，已经找到了，不急。
江禾看着华曜径直离开的背影，感觉心底好像缺了点什么，他也没细想，快速收拾着摊子。
再见了业城，他即将要去远航。
＊
江禾原以为自己和华曜是后会无期，却没想到会在花楼见到他。
在他画完美人图后，贪嘴喝光了花魁房间里的酒的时候。
江禾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chao红，已经迷糊的脑子已经理不清华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走向门口的一小段路被他走的磕磕绊绊，最后被华曜的双臂紧紧箍在怀里，抱进里间。
“唔……热……”江禾喘着粗气，在华曜怀里扭来扭去，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扩散到脖子、胸膛。
在华曜看来，江禾就像是热气腾腾又shi淋淋的一只诱人的小兔子，毫不自知的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华曜将江禾摁在床榻上亲吻，一寸一寸抚摸着少年口腔内的每一个部位，啧啧作响。
他一只手解开了江禾的衣带，在少年光滑的后背上揉搓，顺着脊椎没入后腰，蹂躏着圆润丰满的tunrou，另一只手则是在少年胸前揉捏起来，将小巧粉嫩的ru粒揉弄成各种形状。
“唔、热……难受……帮帮我……”江禾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画皮妖身上渗出的寒气凉丝丝的，让他忍不住搂着华曜的头颅向上攀。
华曜的身体僵住了，身下意中人柔软的身躯因为药性不断地靠向他。
明明是一个术法就能解决的……
是他被迷了心窍。华曜开始心慌，如果真的走出这一步，小道长会怎样看他，厌恶亦或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