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急忙忙地汇报情况。
“好,我马上去。”王主任又瞥了他一眼,“你安分点,老人家把你送来不容易,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奶奶考虑一下。”
“好的医生,我一定听话。”脸盲马上点头。
待王主任过去之后,走廊上突然骚动起来。
“这是哪来的猫啊?搞得病人的床上都是泥点子。”
“丢出去丢出去。”
“诶!那是我的猫,我马上出院了,能还给我吗?”脸盲看到猫猫被拎走,大声叫道。
护士先是数落他一通,说宠物不可以带进医院,最后看在他长得好嘴又甜的份上,才勉强同意把猫猫洗干净消完毒,放到他边上。
“又闯祸,跑别人床上去做什么?”脸盲甩了猫猫的后脑勺一巴掌,然后被猫猫的尾巴打了脸。
二十.
当天晚上脸盲就出了院,在打电话向李奶奶道谢后,他在酒店面对猫猫反省了自己。
“ae,我有可能是个gay。”脸盲严肃地说。
“喵。”猫猫严肃地点头。
“而且我大概猜到,为什么我爸妈那么不想让我回忆起来。他们觉得,只要我忘了那个人,就有重回正道的机会。”
“ae,我必须见到他。”
他出了事,才会靠托梦这种方式来帮他。
脸盲马不停蹄地带着猫猫去了自己的初中。
这次他提前找李奶奶了解教过自己的老师的名字,也确认了林ae是自己的初中同班同学。
以拜访老师为由,打探林ae的家庭住址。家访的记录都会登记在案,只要他足够委婉,理由足够充分,就是有成功几率的。
不过他也没想到,老师会这么好说话,他理由还没找完,老师已经连小区门牌号都拿纸写给了他。
“你俩初中的时候关系就好,现在又在一个城市读大学,千万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有什么误会要尽快解开。”
脸盲将纸按在心口,整个房室都滚烫起来。
他以前肯定很喜欢那个人吧,不然怎么可能愿意和他同进同出这么多年,让所有人都把他们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没有误会,都是我的错。”
脸盲在学校的小道上自言自语。
“是我先忘了他,他才赌气不来见我。”
“所以现在该我了。”
脸盲走出学校的大门,发现原本紧靠学校的山消失不见。
“ae,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移山之法。”
“喵?”
“山不过来,我过去。”
二十一.
脸盲走到小区楼下时,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先进了楼下的琴行。
因为他透过琴行的玻璃门,看到了那架白色的钢琴。和梦里的完全一样,连划痕的位置都恰到好处。
脸盲摸着那条划痕,只觉热流从指尖一路向内,占据他所有的感官,气血翻涌。
“客人你放心,除了这一道划痕,别的地方都保养得很好,绝对是有收藏价值的。”
“原主人,是怎样的人?”
脸盲抱紧了猫猫,艰难地开口发问。
“是一对姓林的夫妻,他们的儿子不弹了,所以低价卖出。”
“为什么不弹了?”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店员谄笑着应他。
“别人家的家事,客人没必要那么关心吧?”店主从隔间走出来,“那对夫妻和儿子都是人品很好的人,其他的事情我们也不方便透露给你。”
“那请给我试弹,不然我无法确认它的状态。”
“请便。”店主微微颔首,看脸盲坐在凳子上,庄严肃穆地打开琴盖。
不论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他都听了无数次,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
他本以为下一次见面,那个人可以再为他弹一次琴。
脸盲是上了高中之后,才知道他会弹钢琴的。因为元旦晚会时,班上没人出节目,所以林ae不得不上场。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班上的女生还特意帮他化妆。眼角上金色的亮片,连笑起来都闪着光。
他是负责献花的人,不过他偷偷换掉了假花,换成了真正的红玫瑰。
那天晚上林的父母不在家,脸盲用学习的借口去留宿。
他缠着他,让他给他弹琴。
弹着弹着,手就开始往不该摸的地方摸,最后因为反应太过激烈,连谱夹都撞了下来,在琴盖上留下一道痕迹。
林是多爱惜东西的人,在看到那处痕迹时,只笑着说,这下好了,以后每次弹琴都会想到你。
二十二.
“ae,他不会是出了特别大的事,怎么连琴都不能弹了?”脸盲愁眉苦脸地和猫猫诉苦。
“喵喵。”
“看来得采取其他方法。”
离他回去上学的日子还有三天,只要林ae还在国内,他这三天内无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