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花洒打开,他闭着眼睛好像再一次回到了童年,那个时候母亲抱着他坐在门口看太阳,他们两个在芝加哥大学读完大学就结婚了,父亲留在美国经商,生意很快做大做强就有了这座漂亮的别墅,他和母亲自由自在地在门口草坪上玩耍着,嬉闹着,好像永远都会这么幸福。
人渣!畜生!
“大概是被贼一并带走了吧。”保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苏医生我们会报警的,您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下。”他叫住保镖:“你们未经允许私自搜查我的东西,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苏医生还没睡醒吧。”
妈妈……妈妈……
那个姑娘名叫普瑞纳,今年只有十九岁,她很安静地躺在床上,从绷带的缝隙间打量着这个即将为她手术的男人。苏晟真的很好看,普瑞纳作为美国黑帮的女儿,她见过很多的亚洲男人,日本人中国人越南人都有,但是苏晟真的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明明眉眼都很清冷不食烟火一样的感觉,却因为有了女儿带上了几分柔和,他的唇形很漂亮,颜色也很美,是想要亲一口尝尝什么感觉的样子啊。
“我道歉,如果您不消气也可以选择报警。”保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确实是有备而来,就是苏晟扒了他的衣服看也找不出一点东西,他只不过是来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漏下罢了。
“她的情况正在恶化,我建议尽早准备手术,就在定在这周吧,不能再拖了。”苏晟拧着眉头看着病历单,他认真的时候就会带上那副金丝眼镜:“夫人注意休息,手术的时候体力也是关键。”
我的妈妈,我的妈妈……苏晟承认,自己一直在想她,如果能让母亲回来,他不惜放弃自己的一切,母亲的脸在记忆里面也慢慢淡去了,唯一浓墨重彩的就是那份温柔,她就是苏晟心目中最美的女人。
苏明涛的身影一晃而过消失了,苏晟更是恶心了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还是有着偷窥爱好的变态,这让他一阵阵恶寒,更恶心的是当他匆匆忙忙洗完的时候,发现自己准备好的挂在门外的换洗衣物已经不见了,这导致他不得不光着身子仅仅用浴巾遮挡跑回屋内。
“好啊,苏医生说调哪里的。”
“苏医生要调的地方如果过于私密的话那可能没有,毕竟我也没有侵犯别人隐私的爱好。如果苏医生有这种爱好,我表示尊重但不支持。”
苏晟咬着牙忍下了没有立刻离开,他是医生,他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那个女人的手术只有他能做,他答应了便会做到底,这是他和苏明涛之间的恩怨,没必要再牵扯进去一个无辜的女人,也没有必要再搭上一条年轻的生命。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那个姑娘这个混账是个有着偷窃癖好和偷窥癖好的混蛋,最好的尽快和他离婚不要有一点瓜葛!
苏晟咬牙:“您敢不敢把这里的监控调出来看看。”
那个时候的风都是很温柔的,抚摸过他的头顶。
“看男人洗澡就这么有意思吗?您侵犯了我的隐私。”苏晟突然冷冷地开口,他的视线冷得像一把刀,死死刻进偷窥的苏明涛的骨头:“请离开这里,这并不是这所房子里面唯一的浴室。”
“有人东西丢了,我来例行搜查。”保镖自信地说着。
第二天一早,苏晟就找到了苏明涛,看来苏明涛的有备而来,他早早穿好衣服等着苏晟的大驾光临:“早上好啊,苏医生。”
苏晟放弃了交谈,这种老油子已经不要脸了,你还能指望他怎么样呢?他这种人咽下去的东西只能剖开肚子拿出来,不要指望苏明涛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这倒不如剖了他来得实在。更何况苏晟本来就不善于和人争论,他生性孤冷,一个人坐着看看书就是他最大的爱好了,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一个月一言不发,依依还在的时候总是打趣说苏晟是个闷葫芦,难得从他嘴里榨出几句话来。
“例行搜查?例行搜查我的衣服为什么都没有了?”苏晟被气笑了。
苏明涛!
苏晟一时语塞,他知道这个老狐狸早就打好了算盘,如果他说是浴室的话——
今天他并没有洗澡,苏明涛把手术日期定在了后天,他想要回去准备一下看会书什么的,再加上昨天那一出他实在是没了洗澡的兴致。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推开门迎面撞上了正开箱倒柜搜索他东西的保镖:“你在干什么!”
所以苏晟拒绝了苏明涛共进晚餐的邀请,一个人去了浴室洗漱,他接下来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给苏春天打了电话后他便放心带着衣物去单独的浴室洗澡了。
“您是资金周转不开,还是缺衣服呢?”苏晟讥讽地说着:“别人的衣服就这么好吗?消毒水的味道好闻吗?”
睡着。她的脸已经重度受损了,这种事不是他操心的,苏明涛已经为她联系好了整容医生,他要操心的是女人的内脏。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凭着床前的结婚照,他断定女人的年龄绝对不可能比他大,甚至有可能连二十岁都不到,这让他一阵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