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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u狂mo(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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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名失眠,被窝有点冷,郑家朗人不在,但味道还残留在床上,姜何翻来覆去,到处都是郑家朗的影子。

    也不知道郑家朗自己在另一个房间冷不冷,他就带了一床薄被,也没有空调,常年不用的背阴的房间潮乎乎的,睡着肯定很难受。

    烦死了,姜何扯了被子一把蒙住头,不想了,都是郑家朗没事找事,自己担心什么呢。

    早上姜何醒来,手脚冰凉,往常都是郑家朗火炉一样抱着他,有时候热得刘海都湿答答的,今天不一样了,空调不起作用,果然被窝里还是要两个人才行。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郑为早上不吃,潘丽丽做着饭自己就吃饱了,在沙发上开心消消乐,郑家朗和姜何相顾无言。

    姜何收拾完一出门就看见郑家朗坐在一辆蓝的旧旧的小电驴上,看他出来了,咳了一声说:“上来吧,走路去就迟到了。”

    他都给了台阶,姜何也不好再端着,顺势嗯了一声,上车后礼貌地扶着他的肩膀。

    都不搂自己的腰了,还生气呢,郑家朗心又一沉,只是说:“坐稳了,走了。”

    一路上姜何偷偷从后视镜看了郑家朗好几次,感觉他可能也没睡好,左眼里有红血丝,脸色发青,嘴角还起了个泡。

    十五、

    这种情况持续三天后,姜何察觉出不对劲,郑家朗每天脸色越来越差,还肿,像自己偷着吸大麻了一样,骑车也骑的歪歪扭扭,甚至有一次还在等红灯的时候睡着了。

    姜何忍不住下课总往厕所跑,但是郑家朗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站在窗边叫他,给他塞吃的,也没出现在门口,姜何其实是想看看他,但每次都扑了空。

    下午上自习的时候,姜何眼皮一直跳,他又鼓起勇气去郑家朗教室门口看了一下,没看见他人。

    难道去厕所了?姜何又去了厕所,也没见到,悻悻地走了。

    下了晚自习姜何到老地方,郑家朗并没有在车子上等他,他眼皮又开始跳,跟着人群去车棚找了一圈,没找到郑家朗的人,只看到了他的小电驴。

    “姜何?”姜何听到有人叫他。

    姜何转身,面前站着郑家朗一起打球的同学,姜何见过,但不知道他的名字。

    对方手里拿着车钥匙,边推车边说:“我是王启松,郑家朗今天发烧了,下午被班主任送去医院了,临走前让我晚上送你回家。”

    姜何心脏一阵猛跳:“发烧了?怎么样了?他在哪个医院?”

    王启松说:“哎呀小事,发个烧而已,他也只不过是上着课晕倒了,倒下的时候恰好磕到了头,不用担心,打上一晚的吊瓶,明天应该就好了,”

    还晕倒了?还磕到了头?姜何心快要不跳了,手脚一麻,偏偏王启松问:“走吧,站那干啥,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我还急着回去打本呢,今晚有任务。”

    姜何没动,问他:“你有车子吗?”

    “有啊,”王启松莫名其妙,指了指手里的车:“郑家朗的车啊。”

    “不是,我是问你自己有吗?”

    “那也有,呐,在那边停着呢。”

    姜何舒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接过车子:“那我自己骑就行,你回家吧,不用送我,郑家朗在哪个医院你知道吗?”

    “那感情好,”王启松赶紧把车子给他,正好省了自己时间,又能多打半小时游戏:“中心医院,我们班任在呢,我先走了。”

    两个人火速告别,姜何骑上小电驴,他还是第一次骑,但好在歪斜了一段之后便得心应手起来。

    中心医院急诊科亮着大灯,姜何一路小跑进去,一眼就看见郑家朗难受地蜷在候诊大厅的排椅上吊水,旁边是数学老师邱蓉,也是郑家朗的班主任。

    “老师好。”姜何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年级第一的好处就是每个老师对姜何都格外地亲切和宽容,他骑车过来,风掀起刘海儿顺带定了个型,衣服都带着冷气,鼻尖冻得通红。邱蓉家里也有两个儿子,看见他这样,赶紧起来问:“姜何?你怎么在这,下晚自习没回家吗?快赶紧坐下,怎么冻成这样!”

    姜何摸摸冰凉的鼻尖:“没有老师,我来找一下郑家朗。”

    郑家朗在他刚来时便睁开了眼,高烧导致他看起来有种无力的脆弱感,他的嘴唇发白,还干得起皮,脸颊通红,双眼皮因为肿胀酸涩变得更宽了。

    “姜何……”郑家朗黏乎地叫他,看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姜何嗯了一声,和邱蓉说:“老师您回家吧,我来看着他,他打完我们一起回家。”

    “你们家住一起?”

    “嗯。”姜何简单解释了几句。

    送走邱蓉后,姜何便在她的位置坐了下来,郑家朗拉他的手,像火焰包着冰,高温让姜何的手渐渐回暖,他没抽出来,仰头看了看吊瓶,开了话头问:“你什么时候晕倒的?”

    “下午。”郑家朗满眼都是他。

    姜何被他盯得不自在,又问:“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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