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提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宋城真的没有跟上来，无奈地补充，“我对你这疯狗无语了，你两个月前来找我，我本来真的一点也不像再掺和你们的破事了，但你都这样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我去找了余风池。我没想和他怎么样，我只是把你那天和我说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他了，我让他自己做决定。他说他相信你，他会等你，这都过去两个月了，都没等到你，他急了就找你室友引你来这里。我真崩溃了，上午要上课下午要训练晚上回去还得看余风池那圣女贞德不能侵犯的样子，好几次我都想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我想我得坚持，不就是比谁耗得过谁吗？我原来以为熬过今天没找到你，余风池就会死心好好做我的风池老师。没想到我都他妈快忘了他肚子里还有你的种，和你一样不要脸！本来赵医生说早点剖出来呆保育箱，结果这小子还赖里面不出来了！余风池也想通了，他说挺好的，如果孩子他爸不回去他就不生了！我善解人意的风池老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今天晚上到是帮我好好问问，什么叫不生了，怎么个不生法？！妈的，这么想我真的都快成活佛了，就看你一次打飞机，我他妈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做了两个月全职保姆，每天对着一个这样的尤物，愣是不能碰！只能晚上回到家夜深人静自己撸！我找谁说理去？你还在这儿玩爱而不得卖惨？能不能别幼稚了你都二十了哥哥！杀了我吧，我到底图什么呀？我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呀认识你们两个了！Cao他妈的！Cao！”
韩提越说越生气，嗓门也越来越大，他踢翻了一个垃圾桶，又狠狠去捶墙。宋城被他的话说蒙了，喊怕了，僵在那里眨眼睛，大脑负荷不过来这么多字，他颤颤巍巍在手机上打：是，男孩？
韩提看他一眼，“是男孩，余风池名字都起好了，叫宋小狗，让我做干爹。”宋城急了，张口就说，嘶哑的嗓音磕磕绊绊，“怎么能叫宋小狗呢？”
说完两人均是一愣，韩提先开口，“我真信了你不是装的...”
宋城重拾声音有些兴奋，咿咿呀呀地发了几个音，只是大致音调有些不准，已经基本可以正常交流了，他贱兮兮地拍了拍韩提的肩膀，“哎呀，你就别气了，这两个月我也想了很多。你说不奇怪吗？风池这么厌恶自己的身体，连我都是强上的，但是你他是自己挑的啊，你是我你不误会呀？我肯定觉得他爱死你了呗…”
他清了清嗓子，把刚刚没点起来的烟又点燃了，“说实话，我还是很担心我会伤害他，不敢看到他也不敢碰他。但是我觉得要是有你在，你能拦住我，能在我发疯的时候再给我嗓子狠狠来一拳，可能就没事了。”他深沉地吸一口烟，“我也想，他究竟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呢？但我现在想通了，他既然可以做女人也可以做男人，为什么不能喜欢你也喜欢我呢？你说是吧！毕竟他以前和我说过他的愿望，就是做宠物店店长，拯救这世界上所有的不快乐的流浪狗。”
韩提问宋城讨了一支烟，宋城怕他不会，咬在嘴里点着了递给他，他郑重地接过来吸了一口，出乎宋城意料的是，他很熟练。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对韩提的了解甚至比那个舞蹈系系花还要少，韩提沉默地抽烟，宋城也回归哑巴状态，等他。一根抽完，也是宋城烟盒里最后一根，韩提在黑夜里捏了捏宋城的后颈，说，“戒烟吧。”
宋城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懂他话里的语气，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