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下去。
方恩居射出来的时候,真气的再次循环像兴奋剂一样强制催醒了慈殊的头脑,他疲惫地睁开眼,随即越来越有活力,精神上的兴奋和肉体上的劳累形成的反差让慈殊很快意识到了方恩居在做什么。他迅速地捏了个指法,方恩居拍开他的手,在慈殊尝试切断自己体内的循环时掐住了他的脖子。
方恩居的动作很轻柔,下手很准,像捏住小白兔的脊椎那样捏住了慈殊的气管,切断了他的呼吸。
慈殊本能的抓住方恩居的手试图掰开,他看见方恩居的眼神——那种他曾经见过,暗暗发誓不要再见的那种眼神。他立刻心碎了,手也卸了力道,松松的抱着方恩居的手腕,仿佛主动把脖颈送上去一般。他的脸上慢慢显出窒息的绯红,眼神涣散,眼球上翻,但他依旧没有挣扎。
方恩居差点要放弃,在此前的每一次和慈殊的博弈中,慈殊软硬不吃,敢于拿自己做筹码,方恩居永远都是输家。他愿意输,但已经不敢输。
“宗门覆灭,得到成仙。”他不知道这是诅咒还是祝福,他想把其中的坏事变成好事。慈殊看见了,幸亏他看见了,不然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失去什么。还有机会改变一切。
终于,垂死让慈殊几乎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他的身体不顾意志本能的挣动起来,方恩居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真气和修为渡了过去。慈殊毫无反抗的接受了。
感受到慈殊经脉中的真气毫无阻塞的运转,像得到了滋润的花草一般饱满起来,方恩居彻底松懈下来,他趴到慈殊心口,听他鲜活有力的心跳声,冷不丁被扇了一后脑勺。
不愧是得到了充足的真气修为,那一下还挺痛的。
“重。”慈殊嗓子干渴,声音嘶哑得像连上一个月的满课。
方恩居默默翻身,和慈殊一起平躺着看静室天花板,他的手摸索到慈殊的手腕,抓住他的手。
慈殊趁机掐他的掌心,说:“蠢。”
“没你蠢。”方恩居在慈殊混杂了震惊和谴责的眼神中回嘴。
他们静静平躺了一会儿,慈殊突然哎呀一声,侧身抱住腿。
“真气运转不畅?修为消化不良?”方恩居立刻支起身。
慈殊在疼痛抽气的间隙里短促地笑出来,“笨蛋,你肏太狠我抽筋了!”
方恩居爬起来老老实实给慈殊拉腿筋,顶着那张无表情的脸说:“慈殊,这里是静室。”
慈殊看看他们撕扯得一塌糊涂的衣服,上面还溅上了可疑液体,完全不能穿出去了。他重新躺回去,说:“你折一只纸鹤去取衣服。”
“为什么不你折苍鹰去取衣服?明明它更大。”
“别人看到苍鹰就会知道是我,它还抓着衣服,学生们都会知道我白日宣淫,败坏风气。”慈殊唆使道,“你是宗主,别人不敢说你。”
沉默一会儿,方恩居转过头很认真地说:“可我守身如玉,只和你做。别人会知道宗主和师尊一起白日宣淫,败坏风气。”
这是在开玩笑吗?慈殊一边震惊于自己刚刚居然一下子没想到,一边看到了方恩居脸上的些微笑意。当然,这种笑意指他的眼角比平常缩了零点零一度,仅限慈殊能解读。
方恩居沉默一会儿,又说:“我听说性事过度后会变笨一段时间。”
慈殊想冲他丢个什么,靠尊重宗主和给了自己其余生命的人的感恩勉强压了下来。。
最后他们折了个兔子去取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