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恶意,毫无疑问是来源于我的懦弱,当然还有我本身
的弱小;但是我想,即便我有超出常人的健壮高大的体格,却仍然只知道在人前
畏首畏尾的话,我还是照样会受到那些人的欺辱;但是那些对我的善意,就真的
如它们所表现的那般正义吗?我猜,那恐怕还是源于我的懦弱和弱小吧!保护弱
者无疑可以彰显自己的强者风范,这使他们自己获得满足和美名——但是他们难
道不知道吗?每一次来自强者的怜悯都只是在让弱者蒙羞!更何况,他们中的一
些人,本来绝算不上什么强者,比方说那些弱女子,只是因为稍稍比我强上那么
一些罢了,他们就拥有了尊为强者的资格,可以受人赞美、受尊敬!是啊,我存
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制造强者,而他们提供的「帮助」
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将我送入更弱者的境地,我将加倍地受人嘲笑,受人侮辱!是啊,我应当拒绝他们,但是我又怎么可能拒绝的了呢?我连恶人施加的屈辱
都无法拒绝,又怎么可能鼓起勇气不识好歹地去谢绝别人的帮助呢?树林的道路
趋近尽头,我向左一拐,信步走到了河堤上。
舒爽的晚风混合着夕阳冰凉的阳光,在我步出树林的一瞬间从天上兜头地浇
下来,倒是让我阴郁的心情为之一振。
我踏上混凝土浇筑的河堤,青灰色的地砖给予了我与石板路完全不同的平稳
感。
倚着栏杆,我能看到有许多人正在享受着傍晚的清闲时光。
这里不是大城市,人们的生活节奏要缓慢得多。
不只是老年人,有许多青年和中年的人也挑着这个时间出来散步,他们高谈
阔论地吹着牛,嬉皮笑脸,也许过一会就会去某个街边小摊胡吃海喝一顿,然后
再去打上一宿扑克、桥牌、麻将或者是电脑游戏。
有一群青春靓丽的女生从我的身边走过,他们打扮入时,兴高采烈——也许
比起省会那样的大城市还差了点?但对我这个完全不懂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就算可能在穿着打扮上可能稍逊一筹,但我们这些地方是出了名的美女多,
所以我猜,在综合分数上,大约不会相差太多。
一直目送着她们远去,我才转过了头。
当然,我的目光总是地停留在她们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腿上。
这可能就是所谓「男人的目光」
吧?当然,当然,尽管我懦弱,甚至有时候会引起女人的保护,但是我仍然
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年轻男性,我对于女性也同样有着这样和那样的幻想。
不过,我也清楚地知道,由于我性格上的弱点,几乎不可能有女孩子喜欢一
个像我这样的男人。
而现实也正应证了我的判断:事实上,除了一次失败的暗恋,在我的生活中
从未和异性有过什么恋爱感情上的交集;被我征服的异性,又岂可能存在——不
,有,有可能,而且现在刚好就已经有一个了,尽管她可能并不能算作人类。
我望向灵儿,她也正在望着我。
除了垂下头表示顺从的时候,她从最开始就一直在望着我,也许其中有很少
的几次移开过视线,但每次我望向她的时候,我都发现她也在看我。
这也许是她本身的「程序设定」,也许是她表达忠心的一种方式。
也许有人会对这种无时无刻的注视感到毛骨悚然,但是她是我忠诚的仆人,
我对此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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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地望着她,她毫无畏惧地与我对视着,也许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畏
惧,她没有感情。
我从她的目光中读不出任何东西——也许这是因为我本来就不精于此道——
但是我从她明亮而木然的双眸中却看到了我自己。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想要和需要的东西——那是力量,满足欲望的力量,主宰
生死的力量,使人服从的力量:不是在人们生前,而是死后。
最可怕的是,我甚至已经拥有了它。
就在那一个瞬间,当我想到这一点的一个瞬间,我看到一扇彻底明亮的大门
向我敞开。
从那扇大门之后向我招手的是彻底的权力、彻底的主宰和彻底的欲望。
刚才在家里时,扰乱我思绪的那些囚笼一下子融化在这广袤的光明里了、消
失不见了。
我走进大门,和着庄严优雅的音乐,我看到我站在一个高台上,下面有许多
人。
全部都是容貌美丽的女性,有文婷,有慧怡,有舒妍,还有我刚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