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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才开了口:「还是先说婷婷的事情吧,另外那事急也急不来
的。」
我如释重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义父叹了口气,才说道:「婷婷的事情说来真是造化弄人啊,就像鼎爷所说
的命也,不可违,救她纯属意外,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你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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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您怎么能确定婷婷真是我堂妹啊?」我有些不解。
义父把茶水一饮而尽,才接着道:「哎!其实啊,那个人贩子我是认识的。
本来是跟我一起带批货从临江去荆汉,我当时并不知道他还顺道干这个,他带了
两个小丫头上船说是侄女儿,我和缺耳朵不同意,他说有孩子在船上不容易引起
怀疑,我想想也有道理,再加上看她对两个小女孩挺好,就同意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听到他舱内有惨叫声,我冲进去一看,这狗日的正在
强奸其中一个小姑娘,另外一个小姑娘被捆在床边眼睁睁看着……」
「什么?」我听得无名火起,差点把茶杯摔到地上。
义父也是一脸愤怒:「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毒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人贩
子,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我和缺耳朵当场就把他灭了,我刚把被绑的小姑娘身上
绳子松开就被她咬了一口,她发疯似的冲了出去,直接跳进了江里,床上的小姑
娘没有半点声息了……」
我鼻子一酸,眼角不觉有泪水渗出,咬咬牙打断道:「婷婷居然遇到过这种
事情?」
义父摆摆手:「不是她,跳进江里的那个才是婷婷,幸好当时船靠了岸,我
下去把她救上来,她已经晕过去了,我们给她换了身干净衣服让她在一家小舱里
休息,另外的那个小姑娘已经死了,那王八蛋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为了避免麻
烦,我们就把婷婷的衣服给了那个小姑娘,然后把两具尸体都扔进了江里。当天
夜里,婷婷突然发烧了,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干脆就报警说
在当地捡到个落水的孩子,后来也没找到父母,我就把她收养了。我想当然地给
她说成了六岁,没想到她只有三岁,个子倒是不小。」
「既然衣服都换过了,那怎么没把黄手绢一块儿扔进水里啊?」
「哎,她当时手里死死地拽住那条手绢,我怎么都解不开,只有由着她了。
哎!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我为了一点私心害了婷婷一生啊!」说着义父按
住了额头,我看出他眼角有些湿润了。
「都是人贩子造的孽,阿爷也算是侠义之举。私心谁能没有呢?若没私心我
也不会回临江来了。而您对婷婷这多年也是照顾有加……」
我话音未落,义父摆摆手站起身直接走进了卫生间。过了几分钟,他重新出
来,头发沾湿,显然洗了一把脸。再看他的神色已经恢复过来,坐回我身边正色
道:「这件事还是按照以前我跟你说的告诉你婶婶吧,别让孩子再回忆那些痛苦
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又给义父倒了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接着说:「我跟你说说
另一件事吧,说完你就先回去吧,今晚上你们肯定还有不少话要说。那个靳长松
可不简单啊!」
「他是大官?」我不禁坐直了身子。
「他是消防总队的副队长,这还只是一方面,他老爹是靳昌硕,退休前是临
江的政法委书记,现在是荣兴集团的大股东之一。这个很可能是疯猪的靳副队长
可是黑白两道通吃,铁腿铁屁股!」
「难怪疯猪起来得这么快,好多次打黑都稳坐钓鱼台。」
义父又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把茶杯放回茶几,沉声道:「就是让你
知道这么个风头,怎么应对我们再慢慢合计,老子绝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鱼死
网破,大家一起完蛋!现在上面查得这么严,父子俩都有政治背景,如果被发现
涉黑也是死路一条。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先洗个澡。」说完起身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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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绿柳山庄,停好车走进电梯,突然感觉有点饿,估计今晚两位女士
也不可能早睡,干脆出去买点夜宵,美食可以疗伤慰情,就算不能,饱着伤心也
总比饿着流泪强吧!
出门向外,一大群跳完广场舞的叔叔阿姨正喜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