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尽数遭劫,此次魔门威势极盛,手段更是狠辣奸猾,血
洗江湖之心昭然若揭,一场空前浩劫已然降临到了江湖正派头上!
付东流右臂骨折,以布条吊在胸前,悲声道:「各位同道,昨夜皆是东流之
罪,害得大家中了魔门诡计,东流今日对天发誓,定要荡平魔门,为这些遇害的
江湖同道报仇雪恨!」众人群情激愤,一同叫道:「来日必要杀光了那些魔崽子,
将他们挫骨扬灰,方能一雪今日之恨!」
郭雪瑶怯生生的站出来道:「各位都是来救援我泰山派,却遭此大难,小女
子万分愧疚……」话未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凌素真拉住郭雪瑶的手劝道:
「郭姑娘,咱们此次都是为了除魔卫道而来,便是杀身成仁也绝不会有半分怨言,
你可不要自责了。」
正在群豪哀痛悲愤间,一只信鸽从天而降,付东流拿出传书一看,脸上显出
悲喜交集之色,「悟清大师已经寻到了敖峰庭那一路魔门之人,发觉那一路除了
敖峰庭之外再无了得高手,乃是一路疑兵,要我们多加小心,不要中了魔门诡计。
唉!这消息若是早些到来,我也不会如此冒失,以至于犯下了天下的错误呀!」
众人一听,又是扼腕叹息,却是悔之已晚。
付东流定了定神,继续道:「悟清大师率人击溃了敖峰庭那一路魔门疑兵,
敖峰庭虽然逃脱,却也捉到了几个活口,从他们口中盘问出了些许消息,悟清大
师推测泰山派诸人可能正被秘密关押在兖州附近的一处破庙中,现在他正疾向兖
州赶去!」
郭雪瑶听了面色一喜,又犹豫道:「付掌门,这……这不会又是魔门诡计吧?」
一个灰衣中年男子也大声道:「魔门那群凶人可狠着呢,肯定早就将泰山派的人
偷偷杀了,又借着他们的名头将咱们耍得团团转,咱们可别再上当啦!」
郭雪瑶正是心神脆弱的时候,闻言又是心中一悲,身子一阵摇晃几乎倒了下
去,廉驰急忙抢上一步扶住她,对那中年男子怒斥道:「你胡说些什幺!」那中
年男子却呆头呆脑的瞪眼道:「我哪里有胡说了,恒山派都给杀了个一干二净,
魔门怎幺就能放过了泰山派去,要我说……」
这时又一青衣人斥道:「兰日升,闭上你的乌鸦嘴,想要将郭姑娘气死不成?」
那兰日升被青衣人不留情面的斥骂,居然不敢还口,立刻闭嘴不再说话。廉驰一
看那青衣人有些眼熟,稍一回想就记起来,他就是孟家的总管祝斌维,当初还亲
自去过太湖飞鱼帮,以孟家的威势逼着廉驰释放了吴茹萍和崔月华。
而兰日升乃是孟家下属之人,自然对祝斌维不敢忤逆,虽然闭嘴不再说话,
脸上却全是不服之意。廉驰因孟皓空之故对孟家之人毫无好感,冷冷看了兰日升
和祝斌维两人几眼,心想这两人昨夜怎幺就没有被魔门都杀了呢?
祝斌维对郭雪瑶歉然道:「郭姑娘你别往心里去,这兰日升脑子少生了几根
弦,一向是糊里糊涂的口不择言,这浑人的话可当不得真。」
付东流昂然道:「便是魔门再有诡计,也不可对泰山派诸位同道置之不理。
悟清大师信中说,敖峰庭那一路魔门疑兵太过张扬做作,被捉住了几人,轻易就
说出了泰山派的诸位同道被关押所在。以悟清大师推测,这其中肯定有诈,恐怕
是魔门还有连环诡计,想要引得我们这群人再急急赶去兖州。而为了让奸计得逞,
必定要留下泰山派诸位的性命,时不时让他们露面牵制我们,所以嘛,泰山派诸
位现在应该尚未遇害,郭侄女你不必忧心。」
郭雪瑶听这分析颇有道理,这稍稍才平定了心绪,忽然发现自己正靠在廉驰
怀里,脸上腾的一红,急忙推开廉驰站开。
付东流继续说道:「悟清大师料事如神,说即便咱们中了魔门算计,但是以
昨夜的情形,魔门无法形成包围之势,就算是大败一场,也不会全军覆没,肯定
还留有不小的实力。而魔门那群人,则可能会在去兖州的路上选一地势险要之地
伏击我们,想要将咱们一网打尽!」
群豪昨夜大败,都对魔门中人恨得咬牙切齿,纷纷高喝道:「既然知晓了魔
门奸计,咱们就再无所虑,这就过去再与魔门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
付东流张开双手压下吵嚷,「眼下救人才是要紧之事,再说魔尊段傲卿亲自
出马,也不是那幺好对付的。」群豪想到魔尊段傲卿昨夜无人可挡的威势,都微
微泄气,只听付东流继续说道:「悟清大师说,魔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