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求求您!!快醒来呀!公子!……」
哪来的小虫,嗡嗡叫的声音真的好吵……再让我睡一下吧……我真的好累,全身骨头像是要散架那样……
「公子、公子……」
嗯……?小虫说的是人话呢……好稀奇呀……
好像……不太对……!!
我驀地睁开眼,刺入眼帘的日光让我的瞳孔缩了缩。我连眨了好几次眼,才终于适应了光线,然后—
我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眸和一张半透明的脸孔。
「哇啊!」这下我真清醒了。我从床上弹起来,往后缩,又察觉自己不着寸缕,赶忙拉了丝被遮掩。「你、你……怎么会……?!」
我指着眼前的少女,口齿不清,只差没口吐白沫地昏倒过去。
一夜放纵的性事过后,迎接我的竟然不是师父的怀抱,而是全身半透明的女鬼,任谁都无法接受吧!
少女(鬼)几乎没有眼白的眸子流露出惊慌和泪光,她焦急地开口:「公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吓您,可是小蝶……那惑Jing要将小蝶封罈了,您快救救她呀!我求您!」
什……?!那……师父?!
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搜寻师父的身影,这才察觉房内除了我与那女鬼之外,空无一人,师父不知去哪了。
哎,师父不在,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跳下床,草草穿了衣服,顾不得下半身仍一阵一阵的刺痛,三步併作两步,衝出房门。
这宅子这么大,我压根儿不晓得上哪找人。那女鬼也没跟上来,我就像隻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偌大的宅子里瞎转悠。
就在我转过一个回廊之际,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微弱的说话声和哭声!
我Jing神一振,循着那细弱的声线而去,想也不想地,推开离我最近的一扇门—
房内,白衣男子回过头来,对上了我的眼。而,在他脚边,摆放了许许多多,大约及他膝头高的大罈子,上头封着符纸,符纸上用硃砂笔画着些看不懂的符号。
我的眼皮一跳,全身僵直,佇立在门边。
在推开门的时候,我未及细想,只顾着要确认小蝶的安危,但现在这种像是擅闯他人私人空间的行为,还是在主人面前,一时半刻之间,我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出乎我意料之外,反倒是男子先开了口:
「小兄弟,你如此仓皇,是为了何事?」
他的嗓音平静而和缓,再次出乎我意料。如果那女鬼所言为真,那么这些罈子里装的,可能都是那些小孩儿的尸体,他被这些东西包围着,让我撞个正着,竟能够如此冷静这要不是他反应迟钝,便是他胸有成竹,无所畏惧
我动了动唇:「我」
我现在脑袋还混乱得很,却相当努力地运转着,想找到一个适切的,能放松他戒心,又能救出小蝶的说词:「我、我有事想与霍公子商量」
怎么办?!实在想不出来呀!师父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儿,究竟去哪了?!
我脑子都快烧了,男子却勾起一抹好优雅的微笑,道:「当然没问题。把门关上吧请坐。」他比了比他身旁的座椅。
现在已经箭在弦上,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我跨过门槛,进了房,反手关上门,缓步走向他。他专注地看着我,那种眼神令我不安,感觉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那般
就在我正要落坐时,他突然探手,抚上我的颈子—
我吓了一跳。不只因为他突兀的动作,也因为他手指的触感冷凉而坚硬实在不像是人类的皮肤。
我努力压抑下闪躲的衝动,任他的指尖在我的颈子上滑行。
「我真没想到小兄弟你看起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在男人身下却这么sao啊昨晚你的叫声,可让人连骨头都酥了呢你师父真是好福气」他温温缓缓地说,手指在我颈子上轻点着我脸一红,突然想起颈子上有什么—昨晚师父咬出来的齿痕和吻痕。
不过他的话和他的碰触是不是曖昧了点难不成,这妖怪有某些奇怪的偏好??!!
我脑中灵光一闪,顺势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硬挤出一点泪花,楚楚可怜地说:「霍公子,你一定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