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掳掠来的奴隶,还有甘州附近破产流离的百姓,为了能够活下去,也就不介意自己将来到底归属于谁了。
在离乱之世,牙口的生意量大而利润薄,但在这太平盛世中,从业的人少了,利润却堪比黄金一般。
吕德最大的爱好,便是隔上一段时间,亲自到这牙市上挑挑选选,捏一捏那蜀中贩来的女孩的脸蛋,瞧一瞧西域进口的小妞的丰乳翘臀,各有其乐,不足为外人倒也。
这天一早,吕德大老爷挣扎着从一对双胞胎使女的娇躯上爬了起来,看了看那凌乱海棠春满的床单,心情又好了几分:人上了年纪,对这个就是比较在意。
一番梳洗收拾之后,用过早餐。吕德大老爷瞧着天气不错,心情也好。便吩咐管家给准备了车马,带上几个随从,一路招摇穿过甘州城到了那牙市。
刚到门口,车马还没停稳,吕德便听到有人在招呼,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葫芦长了腿朝自己跑了过来。
“吕大掌柜,久别久别。幸会幸会。”
“原来是福老板。”吕德拱拱手,朝着那葫芦脑袋的胖子打个招呼。此人名叫福禄,是个勾栏的东主,在经营着本业之外还时常为一些达官贵人推荐些稀罕的玩意儿,比如说什幺昆仑女奴,波斯妖姬,因此,吕德开的这个牙市他也是个大主顾。
“福老板又来进货了呀。”
“是啊。”福禄洋洋得意地到,还特地晃了晃他那不知道是请了那个落魄书生画的扇面:“这个玉扇坠,可是宫中的李公公赏与我的,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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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在吕大掌柜这里进了两口波斯妖姬,李公公满意的很,吩咐我说是若是还有这样的稀罕玩意儿,多多益善。”
“那福老板是来对地方了。请。”吕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边的随从各自护卫着自家的主人走进了这熙熙攘攘的牙市。
朱丹对于牙市并不陌生——她就是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被黄芷芸从牙市上买回去做丫鬟的。那时候的她面黄肌瘦,透过褴褛的衣衫都能数的清楚肋骨有几根。若不是忽然发了慈悲心肠的黄芷芸掏出五个铜板把她买了下来,朱丹恐怕早就被那东家丢到河沟里面去喂鱼了——每天一个馍虽然不多,但也是要花钱的。
离开牙市后很久,朱丹再想到这里都会浑身战栗,觳觫如同待宰的羔羊。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离开牙市十几二十年之后,她会再回到牙市,而且是再一次以商品的身份。
此刻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细细地银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被牵在身着一袭红衣,红面纱罩着面孔的黄芷芸手中。朱丹感到很羞耻,因为眼下她身上的这一套衣服委实不太适合穿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本是吕家的某一位波斯舞娘的肚皮舞套装,理当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跳给某一个人看的,但现在却暴露在阳光之下,朱丹的脸哟,红的都像是她的名字一样了。
一路招摇的走过,她手腕上,脚踝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仿佛是无形的招牌一样,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来。牙市上虽然各种美女应有尽有,但是向黄芷芸和朱丹这样奇怪的组合还是少见。一位窈窕的少妇,牵着一名艳丽的舞女,这就足以吸引绝大多数男人的眼球了。而那色彩鲜艳的夸张的舞娘装束,却又恰到好处的将她绝大多数的肌肤暴露在了阳光之下。长期的习武,令朱丹的身体健康而美好,匀称的四肢充满了恰到好处的美感。虽然她还是一名尚未经过开发的处子,但却已经拥有了魅惑众生的曼妙。
当朱丹羞答答的换好这套舞服走出帷幔的时候,即便是黄芷芸也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若我是男儿,定当将你生吞活剥。”她虽然是开玩笑的这样说,但却也让朱丹感到窘迫不安。而周遭的那些男人如同饿狼一样放出来的绿光,更是让她感到本能的害怕。
这一套衣服,倒不如说是一些零碎更好。几块比巴掌还小的碎布用红绳串联起来,然后点缀上流苏,勉勉强强的围住她胸前的丰满,但那深壑的沟壑却连她自己也无法直视,一圈圈围观上来的男人们的口水似乎都要滴到里面去了。两粒诱人的樱桃直挺挺的顶在布片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让朱丹感到无比的难堪。
而围在腰肢上的那一圈短短的布条,与其说是裙子,倒不如说是拖把的布条更干脆,围在身上,也究竟很难说得清楚,到底是遮挡羞体还是诱惑着男人的目光在她那无遮无掩的修长的大腿上横扫无忌。有人已经发现了,在这一圈的布条下面,这美丽的女奴已经是不着片缕,双股间紧紧地夹着乌黑的羞毛,那里面便是让无数英雄沉醉的温柔乡。
她的双手徒劳的试图遮挡着春光外泄,但是那一双秀气的小手,哪里能够遮挡得住这样夸张地外泄呢?恰恰相反,那随着步伐而若隐若现的致命诱惑,让她的身边聚集起来的群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让人胆战心寒。
她害怕,如果只要有一个人带头,顿时就会有千万只色狼扑上前来,将她生吞活剥撕扯拉了吃干抹净。
黄芷芸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