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从身边离去,狼安低声歎了一口气道:「大夫,你
跟我来。」
走入东厢房,一眼便看到一个雄壮的背影趴伏在床前黯然神伤,想来他就是
刚才赶走那些大夫的老人。
狼安来到他身边小心的说道:「老爷,燕月姑娘请来了一位大夫!」
老人霍然转过身来,只见他年约七十左右,满头蜷曲的长发已经全白,用金
属发环扎在脑后,或许是多日未曾打理的缘故,头发略显淩乱,白眉之下,一双
灰蓝色眼眸布满血丝,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悲凉,他就是狼渊的父亲,曾经为玄
武国立下战功无数的功勋大将军狼勋奇。
狼勋奇缓缓站起身来,他虽然已经年迈,可是身躯却依然挺拔魁伟,大概是
因为儿子的伤情让他过度伤心的缘故,步履间略见老态,他来到唐猎面前,双目
盯住唐猎,咄咄逼人道:「你果真有把握救我孩儿?」
唐猎无畏的和这位威名远播的老将军对视着:「没把握,我连你儿子的模样
都没看到,会有什幺把握?」将手中的行囊交到狼勋奇的手中,毫不客气的说:
「帮我拿着!」
狼安暗暗为唐猎捏了一把汗,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对主人这样无礼过。
狼勋奇居然没有作声,让到了一边。
唐猎来到床前,却见一个青年男子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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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必他就是大将军狼渊,唐猎掀开被褥,只觉得一股腥臭的气味迎面扑来,他屏住
呼吸,解开捂在狼渊胸口的棉布,只见仍然有半截箭杆插在狼渊的右侧胸膛,随
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伤口的边缘已经红肿溃烂,流出黄白色的脓血。
唐猎摇了摇头,平静道:「伤了几天了?」
狼勋奇低声道:「整整七天!」
「七天?七天还没有将箭矢从体内取出?」唐猎简直不敢想像,这个世界的
医疗水准竟然低到了如此的地步。
狼勋奇黯然道:「箭矢的镞尖深入心肺,所有大夫一致认定,只要拔出这支
箭矢,渊儿必死无疑!」
唐猎歎了一口气:「伤口已经感染了!」
狼勋奇不懂他所说的感染是什幺,满脸询问的看着唐猎。
唐猎从狼勋奇的手中接过行囊,取出急救箱,找出血压计和听诊器,检查了
一下狼渊的身体状况,好在狼渊的身体强壮,血压和心跳都处于正常的范围内,
唐猎深深松了一口气。将手术需要用到的切开包从药箱中取出,吩咐狼安道:
「安伯,你去帮我取一个火炉和大蒸锅过来,我需要将这些工具消毒。」
狼勋奇纵横疆场大半生,身上受过的大大小小的外伤不计其数,还从来没有
看到有一个大夫向唐猎这样治伤,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担心。
唐猎又道:「等一会儿,我要帮你宝贝儿子将这支箭给取出来,你是他老子,
不方便留在这里,以免影响我工作,帮我叫两个身强力壮的帮手过来。」
狼勋奇道:「无需劳烦他人,我留在这里帮你!」
唐猎笑着摇了摇头:「有道是关心则乱,你回头看到狼渊大喊大叫,能够下
得了狠心吗?」
狼勋奇被他问的无言以对,只好出门叫来两名身强力壮的仆人,来给唐猎帮
忙。
第十章爱情还是欲望
唐猎将狼勋奇请出房门外,又让狼安将房门从里面插上,此时蒸锅雾气腾腾,
切开包开始消毒。
唐猎让狼安帮自己找来一乾净的帽子和衣服,用蒸锅蒸煮之后,在火炉旁烤
乾,戴上帽子才发现狼安居然给自己找了顶绿色的,唐猎暗叫晦气,时间紧迫也
顾不上调换,洗净了双手,说来奇怪,他右臂的那条蓝色龙形纹身,已经开始渐
渐褪色,现在如果不刻意观察,根本不会看出那条龙形,或许是他吞下的那枚晶
石开始被他慢慢消化,再过几天,晶石的影响就会完全消失。
急救箱中的酒精和碘氟消毒,虽然这些消毒剂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密
封的很好,应该没有完全失效,仅有的一副橡胶手套早就已经老化,看来只好徒
手进行操作了,在眼前这种条件下,不可能做到彻底无菌,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
很不容易了。
这里自然没有无影灯,只能多点一些蜡烛和油灯充数。
狼渊金黄色的胸毛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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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旺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