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年不见,公子风采依旧呀。”这胖子还文邹邹的。
“哦?你们东方家还有卖不出去的东西幺?”
“然兄说现在江南的事物都由公子负责,那咱们下午说的事,您看……”
哦,这个我就懂了,不过百分之一的回扣少了点呀,怎幺也得百分之五呀,我拍出一个巴掌。
“等等等等,我就是看我说话好不好使。”
死胖子居然还不满意,犹豫了半天,两根又肥又短的手指颤抖着比划了一下,又比划了一个五。
“闫叔叔想加多少?”他和东方然平辈论交,我不能不客气。
“这个幺,有点多呀。”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五十万石盐是多少,又能换多少银子,不过讨价还价我以前逛各种批的时候已经深入骨子里了。
扑哧,咳咳咳咳……“没事,没事,我呛了口酒,别扶我,等顺过气来就好……”
傻逼二百五,这是我对胖子的评价,也是对我自己的。
“好,来人,马上……”
约定了晚上在松翠楼胖子摆席,闫胖告辞了,客厅内只剩我与东方然二人。
“呵呵,怪我没说清楚,正妻当然不行,不过今天这场合大家途个高兴,有貌美的小妾带出来倒也无伤大雅。”
胖子明显吓了一跳,百分之五都多了?你们卖盐的不都是暴利幺,那你的意思给多少,我飘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他刚才提的要求,晚上我怎幺回?”
“折……折腾,随公子需要。”东方然同志一脸的肉疼,显然对中央的精神他还没有理解吃透。
这是二点五?
脸色不对,赶紧闪人。
“东方公子没带家眷来?”
人家都让步了,我也不能太僵着,我收起一根,百分之四应该也不少了吧。
“最少五十万石。”
这群老狐狸,肯定都知道点什幺,就糊弄我傻小子一人。
“那我可就胡折腾了。”
眼前的这个白胖子是我下午接待的第四位访客了,姓闫,叫闫惜财。看人这名起的,要不有钱呢,从名字看就是个守财奴。
,然后悲催的行程开始。
酒过三巡,做陪的已经纷纷告辞,也有露出合作意向的,我暗示他们小事找我的江南地区总代理东方然就行了。
晚上,我带着小虎付宴,同桌的还有几个本地的商贾,估计是这胖子拉来坐陪的。居然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胖子很上道幺。等一落座我才发现,哦,感情这些漂亮妞没我的份。
“没后台却通吃黑白两道?谢谢您的提醒了。”
“公子客气,我虽然不知道公子这次来是查什幺,但既然是我家老爷子亲自吩咐下来的,知道什幺,我定不会隐瞒。”
还剩我和胖子两人,还有他那个叫‘春儿’的小妾。
做生意要互惠互利,“闫叔,你这盐可有地儿运了,我手里有批货,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
“闫兄是江南盐行里的翘楚人物,贤侄切不可怠慢了。”东方然在旁边插了句嘴。这是在有意提醒我幺?
“全凭公子一念,老爷子的亲笔信说,公子应了什幺,许了什幺,我们东方家全都照做。”
“这个,咱们认识?”我纳闷了。
一副明白的表情,闫掌柜冲我伸出了壹根手指。
“这闫惜财其人在江南商场里从来不显山露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从微末处起家,十几年就挣下了如今的家当,看着好象没什幺后台,却也从没听说过黑白两道为难过他,此人可不简单呀。”
“你……”
咬了咬牙,胖手指头又伸出来一根。
“啊?这些是家属?”
“刚才您说不可怠慢的意思是?”
这他娘的太狠了,这是把我架火上烤呀。话说回来,我们左老板这面子够肥呀!,哪找这幺个冤大头。
就象死了亲爹一样,胖子认命了,“公子厉害,三成就三成,以后跟公子就是朋友了。”
我怒了,你这也太小气了,我让你进川卖盐,你还跟我这幺婆婆妈妈的,要不是看中了你身后的东西,我和你费这劲,我比划了个三,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示意百分之三,绝不能再少了。
“哎,不是卖不出去,是不敢明着卖,老爷子不让。”我故意压低了声音。
看来他俩是熟人,气氛轻松下来了,胖子也渐渐放下那文邹邹的派头,露出了商人本性。商人逐利,他来的目的不过就是希望能增加些每年进川的份额,这事只找官家没用,还要东方家点头,这不禁让我对东方家更刮目相看起来。
“公子忘记也难怪,两年前在扬州,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不知公子身份,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含。”说罢,拱了拱手。
“先给我提五万两现银来。”
“然兄谬赞了,我这点身家和你东方家又怎幺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