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的细节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实话,我父亲在骨子里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也没有什么学识才能,和
老贺相比起来,的确方方面面都逊色了不少,眉姨最终选择了老贺,只是人之常
情而已。
父亲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明白归明白,愤怒仍是免不了,毕竟父
亲将老贺当成是兄弟,而老贺却犯了「兄弟妻不可欺」的铁律,这是说不过去的。
真有点戚戚然,父亲和我都吃足了女人的苦头,这可能是个诅咒吧。
3
下午时,我来到老贺家,按了门铃。
一会儿后,是老贺开的门。
我打招呼:「下午好,老贺。」「来啦。」老贺笑了笑,将我迎入屋里。
宾主落座之后,少不得一轮的香烟茶水。
老贺没有跟我聊稿件,只是一个劲地问我家长里短,显然很关注我父母的情
况。
我都一一作答了,最后还总结了一下:「我妈去年就退休了,现在一天天过
得挺悠哉了,我爸还是那样,说是技术骨干,每天都早出晚归。」「你爸那人就
是勤快。」老贺叼着香烟,仰头枕在沙发的靠背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了。
我感觉有点冷场的气氛,有点尴尬,便主动开口问道:「眉姨呢?」老贺听
后,似乎来了点兴致,笑着回道:「你眉姨她啊,最近迷上打麻将了,天天找人
凑桌子,跟你爸一样,也是早出晚归。」「我猜眉姨能赢点买菜钱吧。」「哈哈,
你眉姨能不把自己输掉都好了,还想赢。」「不是吧,眉姨她……」我正想附和
老贺调侃眉姨几句,却瞥见走廊那头忽然飘荡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身上的丝
质睡衣凌乱不堪,面容也是憔悴之极,乍一看时,还以为是个女乞丐。
我暗暗吃了一惊,再定睛去瞧,才发现哪是什么女乞丐,那人分明是老贺的
闺女,贺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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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然也瞧见我这个来客了,不过她没有做声,愣了一下,随后便转身折了
回去。
「混账东西!」老贺朝着闺女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声。
我听得不明就里,只好讪讪笑道:「原来然姐在家啊。」「别提那孽障!」
老贺恨恨地骂完,又恨恨地灌了自己一杯茶水,好像当女儿是仇家似的。
我看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之后便真的冷场了,老贺的脸色像是死水似的毫无变化,只知道一口一口地
猛啜香烟,而我也不敢随便搭话,生怕一开声就惹着火了。
很奇怪,以往每次见着的贺嫣然,明明都是一个明艳少妇,颜容精致,气质
出众,连身上的衣着饰物都是紧跟时尚潮流的,为什么这次会如此邋遢。
刚才她那个形象,好像是好久没有梳洗过了。
莫非是她的婚姻也出了什么变故?
我心里苦笑,我自己婚姻出问题,想事情都不由自主往那方面靠。
在我和老贺的沉默中,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屋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之后「嘎
吱」一声,门开了,是眉姨回来了。
我立即起了身,朝眉姨点头说:「眉姨好。」眉姨正在玄关处换鞋子,听见
我的问好之后,歪头看过来,才见着我的存在,脸色变得有点惊喜,「是小靖来
喇。」「打扰了。」我回道。
这时,老贺说话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都输光了,不回来、还能
干嘛?」眉姨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换上了拖鞋,朝我们这边走来,又对我笑说:
「小靖难得来一趟,今晚就别走了,眉姨给你做好吃的。」「不了、眉姨,我来
是因为和老贺约了稿,呆会儿还得回公司一趟。」我边说边瞧着她,暗暗打量着,
发觉她似乎比以前清瘦了一些,两眼还有些血丝,像是几晚没睡好一样,心里不
禁奇怪,难道眉姨真的成赌鬼了?
「是这样?」眉姨看向老贺。
老贺「嗯」了一声,又说:「时候还早,去屋里再拿点钱,继续打拼吧。」
只见眉姨迟疑了一阵,之后果然去卧室取了钱,又出门去打麻将了。
我真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有心问一下老贺,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算开
口又怕问及人家的隐私,有点尴尬,感觉还是赶紧做完正经事就告辞比较好,可
回头见着老贺那副死水般的脸色,又忽然觉得不好意思打搅他的心情。
唉,倒霉,摊上烂摊子了。
不料这个时候,屋门又被打开,是去而复返的眉姨。
「怎么又回来了?」老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