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乖巧的运起轻功跟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诧异的酒客们。
倘若天山派的万里清风天凌云在此处的话,也一定会赞许那女子的轻功。
如果说天凌云轻功施展开来如同清风拂面,空灵而又飘淼,可在人不经意之
间就以飘出数丈,那么这女子就好似那清风里的一缕丝绸,随意且不可琢磨,你
刚刚接近她,她又飞到别处去了。
叶凌龙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努力催动真气,试图追上他前面那个女子,不
过每每稍微接近,那红影又飘到更前面去了。
虽说如此,但是其实叶凌龙在轻功上的造诣甚至是可以追上名家大派中比他
大出一两个辈分的人的,所以两人虽然是在人流中穿行,却是丝毫没有被阻拦,
时而从川流中跃出,踏在街边小贩的招牌上飞出半丈,时而没入人流,在人与人
构成的缝隙中闪转腾挪。
是就这样被红绸牵引着,叶凌龙不远不近的跟在红儿后面。
二人来到一栋奢华的高楼面前,大门敞开着,周围停着许多装饰华丽的马车。
红儿熟门熟路的就这样衣服半开着走了进去,而叶凌龙也只好木衲衲的跟上。
穿过莺莺燕燕,二人来到二楼的一扇门外。
倘若是叶凌龙的任何一名师兄在场的话,必然会认出此处竟然是一处春楼,
楼下的女孩们穿的暴露下流,而男人们却是都是或多说少的面带淫笑,周围围绕
着一个两个女孩。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春楼老板对贫乳的女孩也有爱好,这间娼寮中的一部分少
女,用丁香乳来形容都已经算是夸大其词了,虽然一个个都楚楚可人,笑得千娇
百媚,不过唯独这胸部却是会让不少男人露出遗憾的神情。
然而那些有着贫乳女孩的嫖客们却似乎毫不在意这一点,仍然是各个面带淫
笑的调戏着那些她们。
可惜的是,叶凌龙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他此刻也没有能力去注意到这一点。
他十六年的人生全都是在天山上渡过的,别说春楼了,就是男女之爱是什么
他也并不了解,他所能够接触和了解的,只有师娘对他的爱。
随着停止注视红儿的那妖异双眸,少年眼中的紫气也在缓缓退去,「那妖妇
就在里面,去偷看一眼吧,」
突然,红儿转过身来,凑到叶凌龙跟前,耳语道,不过这次她却没有舔舐他
的耳朵,只是澹澹地呵着气。
不知怎得,叶凌龙又回想起了在酒楼上,那被吃耳朵的感觉,似乎脑袋都要
被舒服地吃掉了一样。
他打了个激灵,没错,他不但回忆起了那被舔耳朵地甜美感觉,也回忆起了
他整个人都被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控制住了的感觉,她吩咐一句,他就顺从的听
着指令,「那种感觉似乎………出奇的不差?」
叶凌龙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不过很快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
的处境上。
「如果这里面就是那吃人妖妇,那我把拿下便是…」
他的脸变了,那是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与爱意或是沉迷与空洞的第三种神情,
那是一种虚无的神情。
.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任是谁看到他这样的脸色,都会不由自主的后
退几步,那红衣女人也不例外。
叶凌龙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手上,没错,他的人已经变成了剑的一部分,正
常剑客使剑,那是剑随人走,人想要剑指向哪里就是哪里。
不过叶凌龙不一样,他全身的动作都跟随着剑的指引,彷佛人已经消失了,
只剩下了一把剑直直的悬在那里,剑想要去哪里,他就会去哪里。
红儿笑容已经全无,面带惊色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脚后跟碰到了栅栏,竟然
险些摔了下去。
那不是杀气,因为只有人才会发出杀气,而剑只会要你的命。
那一柄剑缓缓地前进着,突然,门里传来一声婉转的娇啼,听声音来看也不
过二十来岁,很快那娇啼变变成了急促的呻吟,而剑也又一次的变成了叶凌龙。
剑没有情感,而叶凌龙有,剑没有七情六欲,而叶凌龙有。
身体里那种无名的火又烧了起来,气息变得急促了些。
叶凌龙把头转向红儿,眉头微皱,问道,「这房中的人不过二十来岁,又怎
可能是吃人妖妇,你莫非不是在戏弄我?」
站稳了脚步,红儿强行平复着心中的恐惧,还好此处灯光并不明亮,否则那
少年必然会发现此刻红儿额头上,手上,全都是冷汗,而在红儿的背后,冷汗也
早已湿透了那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