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哄一次哄不好。”
常华森笑着翻了个身,把孙滢皓压在了下面,“那就多哄几次!”
脖颈被舔吻着,濡湿的吻,也落在被吻之人的心上。孙滢皓睁眼望了望窗外的天,仍是灰蒙蒙。
这几天,常华森快把家搬来公司了。孙滢皓来上班时,常华森已经把今天要他核对的资料,都摆他桌上。晚上加完班,困到眼皮直打架,一抬头,常华森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上午,孙滢皓把资料给他送去,看到桌上已经空了两个咖啡杯。常华森拿起一个空杯子,摇了摇,“你再去帮我接一杯。”
“常总,咖啡要适量。喝太多,对心脏不好。”
常华森摘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哎,但我要困死了。”说完,趴在桌上,打了个呵欠。
孙滢皓注意到,他眼眶下一片青紫,打呵欠时,手握成拳头。不知是不是两人比较熟了,孙滢皓老感觉,常华森会无意识地在他面前,散发一些可爱光波。
“等等,”常华森从桌上抬起脑袋,“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没有,人道主义关怀,怕你猝死!”
等孙滢皓端着咖啡回来,常华森笑眯眯招手,让他过去。很自然地一揽一抱,孙滢皓坐到了他大腿上。孙滢皓算是明白过来,常华森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窝边草了。回家睡个觉都奢侈,他一伸手就够得着的,不就只有秘书了吗。
一手搂着孙滢皓腰,另一只手翻阅桌上的文件。
孙滢皓睨了一眼日期,问:“你还看奥莱十年前的财报?”
“嗯,这周得把财报和年报都过一遍,不然来不及了。”
孙滢皓揣度了话里“来不及”之意,又说:“财务总监那不是有现成的分析报告吗,我让他们给你发一份过来。”
“那个早看过好几遍了。”
孙滢皓缄口。
常华森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别瞎想!我爸这个人,这辈子都在搞他的派系斗争,连公司资产悄悄被人转移了都不知道。”
“被人转移了,是谁?”
“现在还不知道,我得赶紧弄清每年的资金流出到哪了。但操作这个事的人,做得很隐蔽,所以焦头烂额的。”常华森瘪瘪嘴。
“我能帮你做什么吗?”孙滢皓侧身说。
常华森指尖在他脸上轻点着,“有!”含了唇,浅浅吻着。
吻了一阵,便松开,“好了,可以了。”
“我是说有我作为秘书,能帮你做的事吗?”
“就刚刚那样,就可以了啊。”常华森眨巴几下眼睛,歪着头笑。
“神经病。”孙滢皓嘟嚷着,推推他说:“你没别的事要我做,那我就回去了。”
“午休时,进来陪我!”
孙滢皓眼前一黑,“知道了。”
随着在常华森办公室呆的时间越长,聚焦在孙滢皓身上的视线就越多。那些眼神,他一点都不陌生。有鄙夷,有揣测,还有好奇,日光之下无新事。他不想顺着这些视线寻觅到源头,一一解释和回应。他尚且说服不了自己,千头万绪,无从理清。至于背后的窃窃私语,可能是他和常华森每次搞出的动静太大,既然果他享了,那恶也得一并受着吧。
孙滢皓决心学习常华森的没脸没皮,天塌了当被子盖,倾盆暴雨落下来,也是春风化雨。
周六下午,在家的孙滢皓接到常华森的电话,第一次没接到,没过两分钟又打了过来。
孙滢皓以为找他有什么工作上的急事,接起来之后,听到那边脆生生的女声。
“嗨,孙秘书,我是安晴!”
孙滢皓看了下手机屏幕,是常华森的来电,没错。
“安晴?你来上海了?”
“我们现在去常华森家里加班,你也来吧!啊,我想吃哈比特汉堡,我在北京吃的没上海做的好。我们开车快到了,他不肯折回去买,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买了带过来。”
孙滢皓迟疑了两秒,他明白拒绝应当机立断,理由有一千个。太远不方便,和朋友有约诸如此类。
“你点个外卖不行吗?”孙滢皓听见常华森在那头说。
“外卖送过来,都是软踏踏的,巨难吃!”安晴又接上和孙滢皓的对话,“我请客哈,辛苦你啦!”
孙滢皓赶到时,常华森和安晴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安晴像小鸟一样蹦来蹦去,雀跃不已,蹦到孙滢皓身边说:“一会我们就要见到魔都第二高富帅的豪宅了,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中五百平米的大床。”
常华森唉声叹气:“真是耽误我时间!”
“那第一高富帅是谁?”孙滢皓问。
“是他爸!”安晴说完,咯咯咯笑不停。
孙滢皓也被逗笑,蓦然一看,觉得安晴和常华森还挺般配的。
常华森住在静安一大平层,装修简洁,家居也是莫兰迪色系,一点奢华风的家装都没有。
客厅一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