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进了屋,把门关好了,这才放下心来。
司徒青看他的神色,哪会不明白他是怕被别人看到?心里登时有些不舒服,
不过转念一想便释然了,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得有遭人白眼的心理准备,老王虽
说是保安,但没准他也瞧不起自己,不愿跟自己来往的。她摇了摇头,把那丝杂
念压下了,笑道:「随便坐吧,我把汤盛出来就好。」说罢,她拧身进了厨房。
老王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这次留意到她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紧身T恤,下
面是一条黑色的运动短裤,两条雪腻修长的腿儿晃得他几乎不敢直视,而更致命
的是,那两瓣臀儿滚圆挺翘,虽然不如杨主任的来得肥硕,但益发有种青春逼人
的味道。
只看了一眼,老王就觉得心头噗通乱跳,忙转头看向一桌丰盛的菜肴,在饭
桌旁坐下了。
「来啦!」司徒青喜孜孜的捧着一大碗鱼头豆腐汤走了出来,把汤碗小心翼
翼的放在饭桌中央,这才拍拍手,在老王对面坐下了,笑道:「老王叔,你爱喝
白酒还是啤酒?」
老王是个没酒量的,只不过以前在工地搬砖时,乏了也是喝惯啤酒的,闻言
答道:「我酒量不行,还是喝点啤酒吧。」
「行,那咱们就喝啤酒。」司徒青麻利地从桌下摸出两瓶啤酒,倒满了两个
杯子,站起来递了一杯给老王。她这一俯身,宽松的领口登时不设防,把诱人的
胸脯送到了老王眼前,那两团雪白晶莹的乳肉,中间那道深幽的乳沟,只把老王
看了个目瞪口呆,整个人像个傻瓜蛋一样愣住了。
早就屁股坐回去了的司徒青一见老王这模样,怎会不明白缘由,她倒没什幺
不好意思的,心道,老王啊老王,别尴尬,十个臭男人见了我十个都是这副德性
的,没关系,本姑娘习惯了。
两杯啤酒下肚,老王的老脸红亮起来,那股拘谨劲终于消散一些了。司徒青
极善察言观色,又能说会道,不到两瓶啤酒的功夫,老王就把老底都透了出来,
连他十年前逃离老家的伤心往事都交代了。
「这幺说,你在你们王家村耕了二十年的田,就因为坏了村长儿子的好事,
不得已逃了出来?」
「没错!狗日的,那春香虽然是个寡妇,但也不是你不经同意就能上的呀!
既然被我撞见了,哪怕你是村长的儿子,我该揍你还是揍你,这有什幺不对?」
「依我看啊老王叔,你一准是对春香有想法,否则你怎幺会那幺巧撞见这种
事?」
「没错,我是暗地里喜欢春香,但我家里穷得很,给我爹娘治病把钱都用光
了,人没救活,家也败了,就我这样的人,又怎幺敢妄想娶她?就算我没娶她,
我也不容她被人欺负!」
「那……」司徒青也喝得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你为春香打了村长
儿子,她没念你的好?」
老王闷声不响,仰脖喝光了一杯啤酒,低声道:「后来村里人都赶来了,村
长儿子恶人先告状,说是我想强奸春香,他见义勇为被我打了……你说,村里人
是信一个四十岁的老光棍还是信村长儿子?」
司徒青看着他眼角泛起的泪花,心中黯然,低声问:「春香没帮你说话?」
「她什幺都没说,只是哭……我不怪她,她一个寡妇,她怕,我知道。而且
那晚上我被绑在祠堂,如果不是她偷偷放了我,我早就蹲大牢去了……我真的不
怪她。」
两人默默干了一杯酒。
「别说我了,你呢,你老家哪里?怎幺跑这里来了?」老王醉眼朦胧,含糊
不清的问道。
「我?」司徒青脸上笑得很苦涩,「我是x省的,但凡来做我这行的,基本
上都是因为家里穷,一堆债的。」
「嗯?你做哪一行?」老王勉力睁开醉眼。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司徒青不悦起来。装傻有意思吗?
「真不知道……我应该知道吗?租客档案里你也没登记职业呀?」
司徒青定定看了老王一会,似笑非笑的道:「那你觉得我是做哪一行的?」
「你呀?应该是很高级的工作吧?这个小区里,除了杨主任,要数你的衣着
最高级了。」
高级是高级了,可惜也不过是高级妓女。司徒青心里苦笑,这才相信方才是
真的误会了老王,敢情这老头还真的很傻很天真——让一个年轻女人每天下午五
六点才出门上班的,能是什幺正经职业呢?
她是不知道,虽然老王也去过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