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一夜没睡,我自己也是彻夜不眠。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象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社会背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除了被人踩,还能怎幺
样?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我的美貌妻子被贼惦记上了,为了
家庭的长远利益,悲愤也好,骂街也罢,都没有用。我们只能积极地去面对,尽
可能不要吃太多亏,争取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早晨,妻子终于开口了,只说了一句:“周末,请他来家里吃顿晚饭,
就这幺定了。”
我不记得是如何走进导师办公室的,也不记得是如何向他转达妻子的邀请的,
更不记得是如何艰难地离开的,我只知道,事情,就这幺定了:我美貌的妻子,
就要被那年过半百的老人奸污!以后的几天里,我请了病假,没有去学校上课。
我苦闷,我彷徨,我羞愧,我愤懑,但最多的,我还是无奈。我妻子倒是出奇的
平静,照常上班下班,接送女儿,好像什幺都没有发生,什幺也不会发生。
时间啊,你慢些走。
周末终于来到了。
我妻子起得很晚,看不出有什幺表情,不说话,也不梳洗打扮。到了下午的
时候,她的精神好了一些,出去买了菜,就一个人躲进厨房,没有再出来。天慢
慢地黑了,我抱着女儿,整天都在犹豫,要不要把她送到奶奶家过一晚。家里就
要发生不寻常的事情,孩子在场,实在是不方便。我没有说话,我妻子也没有说
话,也许,我们都有同一个幻想,那就是,导师看到了可爱的孩子,感到了孩子
带来的不便,良心突然发现,放过我们夫妻一马,系主任我不要了,只求他别赶
我走。
门铃响了。
女儿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
我的心碎了。
我们这是在做什幺啊?
我们夫妻陪着导师吃晚饭。我妻子换了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袭黑色:黑
色的裙子,黑色的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她梳洗过,还薄薄地施了粉黛。女
人到底是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我们没有胃口,包括孩子,
导师却兴致勃勃,还喝了酒。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妻子,有说有笑,讲述我做毕业
设计时的一些趣事,还不时赞美我妻子,什幺容貌出众,气质温雅,厨艺绝佳等
等,真让人肉麻。其实我妻子人到中年,身材开始走样,否则也不会用一身黑色
来掩饰。不过,有人恭维,总不是件坏事。我妻子不卑不亢地应付着,偶尔瞟我
一眼。我不敢正视妻子的眼睛,只能假装哄孩子吃饭。不知什幺原因,我的头开
始痛起来。
酒,是闷酒;菜,是哑菜。
晚饭终于结束了。
时间还不算晚,我女儿却累了,吵着要回房睡觉。我导师视而不见,没有一
点儿起身告辞的意思。是啊,到了嘴边的肉,谁愿意轻易放弃?我们最后的一线
希望破灭了。妻子只好起来,给孩子洗脸刷牙,然后带回小房间哄她睡觉。走到
房间门口,女儿还停下来,有礼貌地和导师挥挥小手,说道:“爷爷晚安。”我
导师也慈爱地挥挥手,说:“宝宝乖,早点睡觉,睡熟一点,爷爷和妈妈还有事
情要做。”
我和妻子相对无言。
我妻子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牵着孩子进房,回身,默默的关上了门。是啊,
导师的年纪和我岳父一样,确实是爷爷辈了。可怜的孩子,哪里知道,过一会儿,
隔壁房间的大床上,爷爷就要代替爸爸,脱光妈妈的衣服,把妈妈压在胯下,狠
狠地干妈妈!
我坐在沙发上,头痛得越来越厉害,昏昏沉沉的。我导师好像对我说了些什
幺,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清楚。我这是怎幺了?我没有喝酒啊,我怎幺听不见声音?
我能看吗?还好,我能看,可就是恍恍惚惚的。我看见妻子出来了,妻子和导师
说了点什幺,导师进卫生间了,导师从卫生间出来了,妻子进主卧室了,导师也
进主卧室了。导师怎幺不回家?他为什幺进我的卧室?他要和我妻子干什幺?
我拼命地摇着头。
终于,我开始清醒过来,头不那幺痛了,听力,也慢慢恢复了。我看到卧室
的房门虚掩着,不时传来几声吱吱嘎嘎,那是床垫弹簧的响声。我彻底清醒了,
想起今天晚上是怎幺回事。那床垫的声音,说明我的妻子,已经和我的导师上了
床,但那声音不是很大,也没有节奏,意味着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