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少年的脑袋按在肩上,死死地抱了他半晌,直到碎梦打破僵局提起话题:“你之前,在门外跟我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方承意很少见地愣了,蓦然地松了松手,定定地看向少年的脸庞。碎梦亦是不好意思,转脸就扭了过去,瓮声瓮气地嘟囔:“就算是喜欢,那也没有你这般……”
不等他说完,方承意的吻克制不住地就落下,唇瓣缠磨啃咬良久,直到少年抑制不住地去抓他的发,抱着他的脑袋昂头应他。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却眸里都倒映着对方的模样。
“自然是真的,本侯发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可!”方承意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展于形的生活,可现下他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眉眼皆是含笑的,以至于唇角下意识勾着,满眼都把眼前的人收在眼底。
少年抬手用指尖描他的眉,这是碎梦法,脑海里竟浮现与少年不耻的画面。
他若满目含情,该有多动人。
他若动情为我,该有多……
随着“喀拉”一声,碎梦的刀发狠地将那门闸撬断。
门……开了。
“月牙儿!你还好吗!要喝水吗!还难受吗!??”碎梦佩刀都来不及收,火急火燎地冲到无情前面,直接跪在他轮椅前攥上他的手臂,急切地想要看到无情的脸色。
那张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君子面,此刻正让人浮想联翩的赤红,无情肤色胜雪,所以在只有微微月光的室内也能将他脸上的红看的清晰。平日里没有血色的唇瓣也因为充血而红润但干燥,正紧抿着一方眼熟的帕子。
“月牙……儿”少年的声音缓缓的小了下去,攥着他手臂的手也迟疑的慢慢松了开。无情的手隔着衣袍攥着依旧硬挺的男物还没来得及放开,若是光线再好些,甚至能看见那衣袍因为渗出的前列腺液而隐隐泅湿,少年在慌乱中攥住的,正是他生涩自渎而正在晃动的臂膀。
少年秀气的面孔也一下子闯进了无情因情欲而发红的眼底,几乎是同时,无情似乎听到了,那点残存理智之弦绷断的声音。他松了口,帕子随之掉落,恰恰盖上了那鼓鼓囊囊的裆部,微颤的手停了动作,一瞬间握住了少年想撤走的手臂,将人往上一提,俯身就吻了过去。
事情发生在须臾之间,容不得碎梦反应,在他由于过度惊讶而愣神的空里,那有些干裂的薄唇已经将他柔软的唇瓣叩开,生涩但贪婪地汲取他口腔的津液。少年瞠目,他根本没料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待他稍微回了点神想逃的时候,已经被无情扣上后脑上,将他半个身子都拥进了怀里。
这是无情的初吻,他失神地只知道尊顺本能的欲望,滚烫的掌心按着少年的后颈只想把他掰的更近些,少年在挣着手臂,他就攥紧拉住,少年在死咬着牙关,他就拿舌去撬。碎梦退一步他就进三步,湿热的舌头胡乱搅合缠在一起,唇瓣刚松开漏了点空气进来无情就又贴上,直到碎梦逐渐失了力气,挣扎的手臂也不再晃动,只是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剩下难以收住的鼻哼。
碎梦只觉得脑袋好晕,热气正蒸腾着从月牙儿的身上度过来,窒息感让他眼花缭乱,但顾念着无情的身子,抓着他衣料的手只是轻轻地搡了搡,无情似回了神一般的将怀抱松了松,少年就脱力地栽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
两人都喘的厉害,碎梦的脸贴在无情的小腹上,双手还无力地拉着他胸前的衣襟。无情的次次深呼吸都带着少年起伏不定,屋内沉寂下来,一时间昏暗的屋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黑暗里,无情摸索着握上碎梦的手,少年能感受到那双手的颤抖与滚烫,刚刚突如其来的吻让少年惊魂未歇,脑子里突然就闪过那刺客女子所说的话。
无色无味的宝贝……浓情……蜜意?!
难道这毒是……好几本话本子的剧情从碎梦脑子里闪过去,他面色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后面,回想起刚刚月牙儿紧咬着帕子,手还探在身下的模样,让少年恨不得现在一头撞死。
空气中弥散着尴尬,比今日下午在韩府还尴尬千万倍,两人长久的沉默着,直到无情再也忍不住身子的不适,侧着头闷咳一声。碎梦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已经撞破月牙儿太多的难堪,他明明需要自己的空间来解决自己的私事,而自己……
“对不起,我…”碎梦愧疚又尴尬,站起来愈走,刚一转身却被无情湿热的手一把攥住了。少年身形一僵,下一瞬就被拉着跌坐在他的腿上。
无情一手锢住少年,另一手就拾起碎梦的佩刀,只听两道劲风响起,本大开的房门随着风声阖上,那未出鞘的刀铛的一下磕在门板上,入木三分,很好的将那房门钉死了去。
“留下来……别走…”
无情就这样抱着他,声音已全无素日里的沉着冷静,灼热的呼吸透过衣襟暖到了少年的后颈,他早就知道,只要少年踏进他的房里,他定是不会再让他出去了。
“可是,我不出去你…”碎梦红着脸不好意思直说,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你怎么…”
让人自渎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