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
「为什麽这样问?」森川的眼神有些怪异,他不明白对方问这些问题的动机。
「没有。」
隔天晚上,再次见到濑户时,即使已经穿了高领的上衣,仍然可以窥见他的脖颈两侧,各贴了一大片酸痛贴布。
一切和之前没什麽不同;可如果y要说有哪里不一样,就是他跟濑户的关系有点变化。
一种无法掌控的状况正在发生,这件事令他焦虑。
森川应了一声没说话,迳自低下头去。他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我之前就挺好奇,你们看来不像是同学,是怎麽认识的?」
森川看着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你有跟他说吗?」
店长刚从东京参加完展会,一踏进门,恰好看见森川手滑的那个瞬间。
话题进展到这儿,他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在店长面前无所遁形。
「为什麽不?」
高大的身影没入门口的帘子後,只留下森川独坐在花圃前,与路灯下的影子相伴。
接着隔没几天,很自然地,讯息开始慢慢地减少。
班後近九点,两人也会相约去附近的超商买东西,或者,如果还有t力或兴致,森川甚至会小施身手,难得的下厨煮一顿宵夜。
「我们是住隔壁的邻居。」
「最近还好吗?」店长说。
「我不是要质问你。」店长看着前方,说道:「也没有要教你该怎麽做,我只是想跟你说,关系很重要,可是你也很重要。」
森川的心脏近乎漏跳了一拍。但他强作镇定,开口:「他最近很忙,我也很少看到他。」
「好吧,你说的算。」
以往,对於没有把份内的事情做好,他是会感到愧歉;可现在那gu烦躁感让他连思考都做不到,只记得提醒自己要呼x1,以免被x前堵着的一口气闷si。
「还是睡床上好。」濑户说,语气中带有一点无奈、一点疲惫。像是在解释着,自己身上突如其来的外来物。
就好像,一切自然而然地消失於无形。就算两人就住在隔壁,可濑户的房间里,大半时间都没有人在。
「不好意思。」抬头,森川饱含歉意地说着,然後转身过去从後台拎起扫具。机械式地动作着,森川两眼无神的盯着地板的缝隙,尝试用扫把将剩余的玻璃碎屑清出g0u槽。
这感受如细藤般弯弯绕绕缠了上来,一个不小心,森川摔破了两个玻璃杯。
起初,至少还会说一声加班、传个贴图,聊天室的讯息内,两人一来一往;後来,就算不吃晚餐、不回家,濑户也不再传讯息。
说着,店长在一旁花圃边缘坐下,接着伸手拍了拍一旁的空位。後者愣了几秒,然後默默地跟着坐了下来。
森川开始有点焦躁。
「我不知道,反正没有吵,是他单方面的不理我。」森川的口气有些不耐烦。
森川感觉喉头被梗住了。他赌气似地说着:「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有那麽好。」
店长挑了挑眉,看着森川,又转头看向一旁正提着垃圾袋走过去的三浦。後者给了他一个我也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眼神,便进了厕所。
「你们吵架了吗?」
「为什麽要?」森川口气不善,但话一说出口便後悔。他抹了把脸,疲倦地低下头去。
你也很重
「你就当作一个老头在唠叨吧。」说着,店长站起身,向上伸展双臂。「我先进去了,你慢慢来。」
「说起来,好久没看到濑户了。」
森川当下看着临时取消的讯息,没说什麽,只是埋首继续学习。
森川顿了一下。
店长只是耸耸肩,继续说:「他不是常常来等你下班吗?但最近很少看到他。」
「大辅,你来。」他拍拍森川的肩膀,走出店外。见状,森川也只得将扫具搁置一旁,默默地走到店外。
看着店长伸了个懒腰,森川开口:「店长,抱歉??」
话语传到耳边,居然有些模模糊糊。森川听着,默不作声。店长见状,也不再多说。两人之间沉默着,忽闻店内有些纷闹。
森川闻言,一时语塞。他无法理解现在是什麽情况。
话说出来有一半是真实,森川没发现自己多多少少参杂了些情绪在里面,可此时的他已无暇顾及。
话题绕着濑户打转这件事,令森川浑身不自在。但他双手紧握,尝试让自己冷静。
这是头一次,濑户没来找他。
「我们??应该没有吵架。」
「没事,大辅你别紧张。」
「因为你对这件事情不高兴啊。」店长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我认为,两个人的关系之间要维持得好,需要很多g0u通。」
其实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原因或事件,可就是这种无来由的烦闷,堵在心中无处宣泄,反而令人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