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地让青年凑过来些,“这家不久前出了件大事。”
“许是掌权的造了孽,被女鬼盯上,家族内怪事频发,旁系子嗣都死了好几个,就更别说那些下人了。”
“某日来了个道士,说掌权家唯一的儿子与女鬼八字契合,让他娶了那女鬼,家中怪事必将平复。”
“那少爷本就有婚约对象,人家感情好着呢,这一决定不就是棒打鸳鸯了嘛!于是他们约好决定私奔,可谁能想到,婚约对象被人拦住没去成,少爷也被找到带了回来。”
老人说的时候那叫一个义愤填膺,还悄悄指了指坐在旁边桌子的人,冲小年轻挤眉弄眼。
“就是那位,多漂亮的美人啊,被这家人搞得面容憔悴。”
小年轻顺着看过去,与那人对视后差点打翻餐具。
等等、丹恒怎么是那种身份?
小年轻、不、穹搓了搓脸,又看了一眼,丹恒侧头微微点头。
他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穹瞧见那张熟悉的脸,又揉了下眼睛。
虽然平日里脸上总是带着笑,一副慵懒的样子,但在此刻,却平静如水,让人猜不透那平静之下到底有多波涛汹涌。
“那可是位大人物,据小道消息称,他对这家少爷似乎有着别样的情感。”老人又喝了口酒,被嘈杂的声响吸引,这堂中宾客齐齐看去。
只见一袭红衣的少爷从侧门走进,吹来一阵穿堂风,灯笼被吹得乱晃,这突如其来的风让众人下意识抬手遮挡。
等放下手后,一位戴着红盖头的新娘站在少爷身旁,身高与珞符相仿。
穹眨眨眼,他似乎看见珞符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场婚礼舍去了很多繁琐的流程,敬完香后直接开始拜堂,穹眼尖地瞧见丹恒似乎想起身,被景元按住肩膀阻止。
两人低声交谈时,新人已拜完堂,被仆人们簇拥着往房间走。
穹的视线一直落在珞符身上,在离开前,珞符似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新娘也回了头。
又一股穿堂风,吹得他背脊发凉。
可当他缓过来后,那群客人已不在,身旁的老人也不见踪影,整个大堂只剩他们三人。
洞房内,新娘子坐在珞符身边,一言不发,红盖头还在头上,等待他掀起。
珞符转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新娘,身材壮硕、跟他一般高……
胸也很大。
谁知道他之前第一次见到女鬼时,那高大健硕的身材让珞符惊讶了一下,很想问问旁人,你们真的没搞错性别吗?
视线下移,落在那双裹着绷带的手上,仔细观察,可以看见没被绷带遮住的皮肤上有很多疤痕。
很熟悉,珞符牵起那只手,低头用唇碰了碰。
喘声加重,手指不自觉蜷缩,珞符伸出舌尖舔舐着手腕上的伤疤,他察觉到新娘微微颤抖的身体。
停下动作,松开手,凑上前掀开盖头,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珞符眉眼弯弯,凑到新娘嘴边亲了一下:“阿刃。”
声音甜腻,又带着遇到熟人的欣喜,一袭红衣的男人垂眸,面上冷清,红晕爬上他的脸颊与耳朵。
刃错开视线,伸手探向珞符的后脑勺,轻轻按压,青年吃痛地嘶了一声,刃的眸子沉了几分。
有液体流到手里,刃收回手,绷带已经被血液染红,抬头看着青年,抓过他的手,在手心比划。
他们没有替你处理伤口?
珞符缓慢地眨了眨眼,花了好大功夫才理解刃的动作,随后轻笑道:“你来帮我处理吧。”
话落,侧身背对着刃,抬手将头发挽起在手臂上,不知什么原因那些人并没有替他束起头发。
白皙光滑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血液缓缓流下,血液与婚服颜色相近,也怪不得宾客察觉不到怪异。
见他毫无防备地露出致命点,刃眼眸微暗,解开脏了的绷带,手指在后颈轻轻来回摩擦。
“阿刃?”
珞符疑惑的声音响起,淡金色的眸子泛着光。
刃不知从哪里拿出纱布和止痛药,开始处理伤口,动作很温柔,与他给自己包扎相比,简直温柔到了极致。
伤口被撒上止痛粉末,然后用纱布贴住,珞符能感觉到疼痛有所减缓,后颈上的血液被刃用手帕擦拭,拖住头发的手被抓过,发丝垂下。
珞符回过身,与刃相对,红盖头落在床铺上,他看见刃的长发盘在脑后,头上戴着纯金的凤冠,因刚刚的动作,流苏吊坠来回晃。
那张俊美的脸在昏暗的房间内略显苍白,赤眸与红色眼影,为那张脸平添几分妖异,再配上他血红色的嫁衣,与左耳常年带着的耳坠。
恍惚间,珞符好似真的看见话本中,那怨念丛生、夺人性命的女鬼。
院子里传来响动,珞符回神想去查看,被刃按住。
坐好,我去看看。
他听话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