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与穹对视,两人点了点头后又移开视线。镜流和罗刹都一言不发。
星核猎手那边,银狼察觉到他的视线,叫来卡芙卡,卡芙卡冲穹无奈地笑了笑。
旁边的刃转过头直直地盯着丹恒,穹似乎在他那火烛的眼睛里看出了比他身犯魔阴身时还要深刻的恨。艾利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喃喃自语着“真个世界真糟糕”,萨姆出声符合。
托帕和砂金望着屏幕,真理医生把书盖在脸上,银枝脸上的表情好像要碎掉了一样,加拉赫闭上眼不再看向屏幕,知更鸟牵着哥哥的手,和星期日一样,用耳翅遮住眼睛。
而星神那边,穹转头看去,那些端坐在上位的、以人形坐在那里的星神。
阿哈并不觉得这是乐子,克里伯沉默的靠着椅背,岚垂眸不语,药师似乎想要留住青年的幻影,纳努克嘴角又留下金色的血,博识尊正在计算,希佩想要吞噬青年的躯体与其合二为一,9正在放空思绪,浮黎座位下方有许多碎冰。
这不是祂们期待的世界,祂们费尽心思将祂留下来可不是让祂就这样死去。
星神那边的威压过重,穹收回视线,姬子和瓦尔特正在安慰三月七,丹恒生气到变成了龙尊的状态。
啊,这个空间,愚弄了所有人。
真让人火大。
星神们是最早发现珞符身体里灵魂问题的,在那颗丹恒尸骨无存的星球上,祂们找上了站在山崖边的青年。
阿哈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看着青年戒备的眼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是你,龙的后裔。”阿哈面无表情,“他去哪儿了?”
“为什么你的灵魂在他身体里。”
不等青年回答,阿哈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哈,我们还是没能留住祂。”
阿哈自嘲地大笑,然后消失在原地。
青年一言不发,下一秒大风刮过,迷了他的眼。
等风停,他似乎看见前面的空中,漂浮着缩小的星神幻影。
祂们瞥了他一眼,然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感觉到身体似乎很悲伤,又或许是错觉。
他又在这儿待了一会儿,然后离开。
然后发现这件事的是那些承受星神力量的人令使之类的。
在空间站,黑塔总会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青年,有时候会和阮梅拉住螺丝咕姆,让他不要多问。
后面有一次回到罗浮仙舟,景元将他约了出来,用怀念的语气聊着往事,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丹恒,不要沉溺于悲伤,向前走吧。”和我一样。
某次因为穹想念旧友回到贝洛伯格,桑博坐在他对面,脸上不再是平日里那副笑面,他们坐了很久,直到伙伴呼唤青年。
“诶。”桑博叫住他,“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你也保重。”
然后起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穹走过来疑惑道:“桑博怎么一脸严肃地走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穹小声嘟囔:“阿珞你也越来越冷冰冰的了。”
青年身体一顿,垂眸移开视线。
最后知道这件事的是列车组,不过他们没信,因为青年确实被确诊了幻想症。
列车组各位都很担心青年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丹恒了。
关于丹恒去世已经过去了几年,他们或多或少都走出了失去同伴的悲伤,只有青年一直原地踏步。
青年被幻觉折磨了很久,精神也越来越恍惚。
为了帮助青年走出来,列车组各位做了很多打算。
经过一系列计划,他们感觉青年不仅没好,反而愈陷愈深了。
“谢谢大家最近的帮助。”
咦,阿珞居然来道谢了。
沉默很久,青年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其实,我是丹恒。”
众人一拍脑袋,完了,这家伙的幻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他们完全把青年的坦白当做胡言乱语,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还很配合。
疯了的丹恒先生看着他们,沉默不语。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于是再也没提自己是丹恒这件事了,大家都以为他的病好了许多。
其实他根本没病,青年对着浴室的镜子喃喃自语。
“就让名为丹恒的持明就此死去,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你,珞。”
“我会代替你活下去,永远……”
几天后,列车组的大家看着正在逐渐恢复成以往状态的青年,由衷感到高兴。
“呜呜呜,我还以为阿珞你会永远生病呢。”
“珞符乘客振作起来了,真是星穹列车的一件大事!”
“对没错,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人要学会往前走,阿珞。”
穹没有说话,金眸盯着白发青年,看他同几年前丹恒还没去世时一模一样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