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辛斯赫尔说,“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每当他轻轻地说“神父”这个词的时候,约书亚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可能有喜欢被人称作父亲的癖好。在这种微微的害羞中,他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房间。
约书亚脱鞋上床,迅速入睡,然而睡到深夜,又被魇住了。
这一次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他梦见的不是挑衅他动手的冒险者,而是自己过去的事。
那时他马上就要二十八岁,在谋杀被捕后,坐在探监室里,铁手铐把他和桌面拴在一起。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神殿骑士,眼前则是被铁栏杆挡住的他的妹妹。她的肚子比上次见面时更大了一些,临产的孕肚靠在桌边,兄妹俩脸上的倦容如出一辙。
“我帮你问过了,拉蒙,”妹妹说,“由于你既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不能申请决斗代理。”
约书亚垂下眼睛:“我知道。”
“你会用盾和单手剑吗?”
“说不上会。”
“我就知道,你从来都是那么孱弱的一个人,”妹妹深吸口气,伸出手来,她那双纤细的手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铁栏杆,“我可以握你的手吗?”
“当然。”约书亚努力地把手向栏杆缝隙中伸过去,直到手铐被扯到极限,让他感到疼痛为止。
妹妹握住了他冰冷汗湿的双手,警卫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好奇地往这边看,她开始啜泣:“我还是难以想象你会杀人,哥哥。”
“对不起……”
“如果你死了,我恐怕没办法真心为你祈祷。”
“没关系,”约书亚的声音很轻,近乎哀悼,“我很抱歉。”
警卫似乎被这种悲伤而怨恨的气氛所感染,不忍地别过头。
就在这时,约书亚感到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妹妹推开椅子,起身,隔着栏杆亲吻他的脸,贴在他耳边飞快地说:“我没有能力买通一个神殿骑士故意输给你,你只能靠自己。这是龙血制成的兴奋剂,口服。”
约书亚睁大了眼睛。
没等他说什么,亲属室那一头的警卫就上前架开了妹妹:“你靠他太近了,这不合规,兰波特夫人。”他们似乎没发现这个孕妇悄悄给囚犯塞了什么。
“我还有一句话,骑士先生,让我再说一句,”她在警卫的怀里拼命扭过头来,对约书亚说,“人只有活着才能赎罪,拉蒙。”
探监时间结束了。
约书亚把那一小瓶东西垫在舌头底下,带回了拘留室,晚上,他借着月光,将药剂举到眼前。
龙族强大凶猛,这瓶兴奋剂想必要花大价钱才能弄到。安瓿瓶中装着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一想到里面添加了龙族的血,约书亚就感到一阵恶心。
他的双亲就是被龙族害死的,如果不是龙族,父亲母亲和他们三兄妹也许现在仍然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真要喝下仇人的血来作弊吗?
在这种担忧中,很快到了决定他命运的那天。
清早,他吃了一顿比平常更丰盛些的早餐,但没有吃到饱,省得等下胃疼。他在残羹前犹豫许久,终于咬开安瓿瓶,喝下药剂。
狱警拉开铁门,把他押上决斗台,将剑和盾交给他。和他决斗的骑士向他行礼,他太紧张,头脑一片空白,就那样呆站着,错过了回礼——这在决斗台上是常有的事。
然后,神殿骑士率先发起进攻。
鱼,甚至无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玩弄他的身体。
他什么都看不见,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恐惧和孤独漫无边际地扩大,鼻腔里充斥着海水的腥味和香薰蜡烛的浓香,空气似乎半凝结了,约书亚几乎以为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异空间,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人会被困死在这里。
约书亚睁大无神的双眼,嘴撑得合不拢,口水从嘴角流下来,无数触手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的腿拉开,两手则拘束在床头。
恐惧的设想在脑海里膨胀,他不想死,用鼻子艰难地吸气,浑身鸡皮疙瘩炸起,以为今天要死在被不可名状的怪物手中;没想到,下一秒,触手竟然圈住了他的……乳头。
精灵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无用的器官会被玩弄,又恶心又害怕,却连叫都叫不出声。他是个普通男人,乳头和乳晕都不大,中等大小的吸盘就可以严丝合缝地嘬住,吸盘的内部好像抽真空一般吸得极紧,乳首很快变得又麻又胀。
几条触手在他身上游走,似有若无地滑过腰窝,让他忍不住想躲;鼻腔的抽气声一声重过一声,后腰凌空,欲逃似的,然而身体被触手卷住,猛地拽回来,将不甚结实的床板撞得哐哐作响。
可怜的盲人不知道自己任人宰割的模样多么狼狈,他的身体在床上扭动,被子滑到床下,失去保暖和遮盖的作用;衣服被触手推上去,堆在腋下,露出大片皮肤。
胸前传来“啵、啵”两声,吸盘松开了他的乳首,那对肉粒一跳一跳地抽痛,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