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慕一扬整理完明天出差需带的衣物,将行李箱及公事包放在门边,转身走向厨房,从冰箱拿了瓶啤酒,将头枕在床边,坐在铺了木板的地上看着电视,刚洗好澡身t热烘烘的,配上冰凉的啤酒,享受大叔级的幸福。
「不、不会了,谢谢…」
这幢三层楼式小公寓坐落在宁静的小巷内,老房东在建筑的周围种了几颗气派的柏树,住在二楼的慕一扬从房间外的走廊看出去,可以透过树的缝隙看到外头的马路;一辆黑se轿车就停在那儿,慕一扬才看到车顶便冷汗直流,袜子都还没拉好,随手抓了件西装外套,连滚带爬的往一楼冲去。
好恐怖。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要去的地方和车站顺路?」
白澄均没回话,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清秀的脸在眼前突然放大。「咦?」好近,太近了,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一扬脸一热,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对方的双手将要环上自己的颈。
「对?让你等这麽久真的?抱歉?」慕一扬低着头,自己真是太糊涂,连个闹钟也没设定。
「应该会去参加啊,就想说问看看你可不可以顺路载我一程?」
赶紧把魂魄唤回来,扭了扭脖子,刚刚那一扳还真的治好他的烙枕,慕一扬抱着自己的脖子坐上车,心想,这招到底哪里学来的,真够狠,下次他再敢迟到脖子铁定被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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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头?」白澄均语气平淡的质问。
「稀稀沙沙?稀稀沙沙?」房间的主人似乎电视没关就睡着了,早晨的yan光从落地窗轻轻爬上睡的香甜的人儿身上,响了无数次的手机在衣橱的外套内孤单的震动着,来电数已经累积至47通。
「ga0什麽?睡si了吗?」
只见白澄均左手压着慕一扬右肩,右手扶着他烙枕的脖子,一个使劲往右扳,全部的动作加起来不到五秒,这五秒足够让慕一扬从天堂掉到地狱。
偷看别人的信件本就是不应该的,但那封邀请函上的文字就直接摆在他眼前,上头用手工画了只白se小猫,不同颜se的花朵圈起收件者的名字'''
在慕一扬的记忆里,白澄均非常守时、正经八百,生活规举到让人觉得?无聊;白澄均是慕一扬大学一年级时在书香社认识的,一开始加入社团只为了学校的必修学分,然後顺便滑滑手机打发时间,在社团看过的书大概只有漫画和杂志了,无聊时就开始发呆,侧趴着看向右边窗外,当时窗边的位置坐的正是三年级的白澄均。
「应该怎样?」
脖子因为烙枕而歪向右边,只好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开始道歉。
睁得大大的,被这举动惊的愣了好一阵子,嘴还没合拢,罪魁祸首已经开心的一蹦一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工作,这场名为慕一扬的暴风雨暂时宣告结束。
慕一扬趴在桌上,静静的盯着,那个人全神灌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就是一些翻译或教科书啦那种有人拿枪抵着他的头才会看的书,思春期的男x怎麽可以不看pyboy?嗯pyboy太落伍吗?不然壹周刊也可以啊,或是在手机里下载几部h片?呃、算了,白澄均要是真的这样做,也就无法x1引他的目光了。
面对突然打破沈默的问题,慕一扬有些结巴的回答「啊、那个呀?就我昨天把放信的盒子拿到办公室时看到里面有从学校寄来给你的邀请函,上头有校名和地址,我就想说你应该?」心虚的越说越小声?
「咦、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啊!!」
「哈~哈啾!!」大概是感应到白澄均濒临爆发的冰冷气息,慕一扬打了个大喷涕,r0u了r0u眼睛,看向床头的闹钟,短针指向九,长针指向十,是的慕一扬没看错,九点十分!
驾驶座的白澄均双手c控着方向盘,轻轻撇了一眼旁边正在滑手机的慕一扬问道。
「学长对不起!我?」
这个住处从慕一扬大学时期就开始承租,房间虽然不是太大,但一个人生活也绰绰有余,整整五年,这个房间有的回忆太多,其中也包括和学长白澄均。
吓的从地上弹起,一手护着因为坐在地上睡着而烙枕的脖子,另一手套上白se衬衫,嘴里同时咬着牙刷,慕一扬自从当完兵後再也没有像这样快速打理自己了,他能想像现在的白澄均肯定b军中拿着扩音器的班长还恐怖,所以洗脸时顺便把脖子也洗乾净,准备好任人宰割!
「还痛吗?」面带微笑地拍了拍身前眼神已吓到呆滞的人。
按下手机的通话结束按键,白澄均深深x1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大早的别让忿怒坏了美好的一天,他会非常非常有耐心的在这里等那该si的慕一扬。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注视着对方呢?第一次搭话的原因又是什麽?毕业後的不告而别又是为什麽?想不太起来了,回忆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就连为何会思考起这些问题也忘了,带着片段的思绪与记忆,慕一扬阖上眼皮,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