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猩红、缠绕着荆棘的玫瑰牢笼。
一开始他们过得挺安稳,除了有时打打架把房子毁了之外,一切都还算不错。
中原中也承认自己并不是个好苗子、国家未来的主人翁,他打过架、酗酒过、现在甚至染上轻微的毒瘾,但他对於太宰这种出卖身t作为赚钱方式的行为非常不认同。
他对於甜食并无特别好恶,现在面前会放满n油泡芙的原因,除了替乱步解决剩菜外还是替乱步解决剩菜。
「…………老板,请再给我们一份酱油团子。」
「稍微停会儿。」男子叹气,伸出一只食指将茶杯推向少年:「喝口茶吧。」
少年一边咬着圆甜饼,一边囫囵吞下面前圆盘中的金瓶糖,对一旁冒着热气的乌龙茶反而不闻不问。
「……我压根就没有结过婚,乱步。」福泽谕吉拧着眉头:「是谁告诉你那些字眼的?」
与太宰治的相遇是他加入黑帮的第二个愚人节。
刀尖没入心口时他的鲜血是温热的,始终清朗、彷佛看透一切的眼眸还是带着笑意,一如往常。
03
曼朱砂华,又称做彼岸花。是种据说会开在奈何桥旁,象徵si亡与永不相见的红花。
从认识起他总是被少年的话语ga0的心累,却又不能对他做什麽……这种无力感似乎是自己皱纹越来越深的主因。
「不要。」少年的两颊被甜饼撑着鼓起,室内的暖气开的很强,烘的少年的脸颊红扑扑的,多了一分稚neng:「这样就不好吃了。」
「哪有人吃甜点还苦着脸的啊。」面前的名侦探鼓着脸颊:「甜食是用来享受的啊、享受!」
仔细想想,他早该和那家伙切断关系。
「不仅会,还是会下最底端的那一层。」刚下班的中也满身酒气,头又痛得无法思考,暴躁之於听见那个欠揍的称呼更令他火大,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太宰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碎片。
乱步的喋喋不休被福泽竖起的食指打断。
「听着,乱步,不管太宰说了什麽,都不要把他
他非常讨厌着个人,中原中也可以确信。
02
在某次完事後,中也曾经一边替他点菸,一边开口询问他的过去,然而却只得到「等你长得b我高再来问我吧」这种另他抓狂的答案。
谁知那人却握紧他的手,将他拉进了牢笼
「呐,蛞蝓。」鸢se的眼眸没有注视他,太宰治一个劲儿的瞧着渲染在灰白se地毯上的猩红:「向你我这种恶人,si後会下地狱吧。」
「你如果再这麽吃下去哪天可会吃坏身t的。」男子皱眉:「你可别以为名侦探对疾病的免疫力高於常人。」
双腿不受控制的迈步走去,明明前面是个深不见底的坑却仍然跳了下去。
他并不明白为何少年江户川乱步会缠着他,但他明白自己不会抛下对方的理由。
染着红的花朵最容易招蜂引蝶,同理。
至於後来他发现对方居然把他家当据点用来接客,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是你吧…………福泽谕吉把到嘴边的话连着泡芙一起咽下肚,乱步不懂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多添一项,徒增自己和他的烦恼。
太宰这家伙并不是个笨蛋,ga0不好还是属於头脑金字塔顶端的天才,然而却甘愿张开双腿求生,中原中也对此感到鄙弃又好奇。
披上刚强外皮的脆弱之人也确实如此。
虽波逐流的代价若是如此之重,那我宁可来世做个特别的人。
讨厌他的自我摧残、讨厌他的随波逐流、讨厌他对於自身过去的极力遮蔽。
「我知道啦。」少年挥了挥手:「b起这个,我还想再来盘酱油团子,可以吗?」
00
他感觉到了,在那y风正盛之处,有人在呼唤他的名。
「你给我滚出去。」
「嗯……太宰之前提到过,他说他被一个脚踏多条船的已婚妇nvsao扰了,对方就像跟踪狂一样成天狂call他的手机,还说那种婚外——」
某日中也回家时,看见在他家地毯上涂涂抹抹的太宰治,便是在画这种花。
讽刺的,他也认为他们相遇纯粹是一场愚人节玩笑,直到太宰突然在他下班时出现在他家沙发,并用「随便你怎麽做」作为条件宣布他从此要住下来时,中原中也才开始正视这家伙的厚颜无耻。
盯着那双眨巴眨巴、只有面对甜食才会b较温驯的绿眼睛,福泽谕吉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话说回来,社长难得会主动请我吃饭?是有什麽事需要名侦探解决的吗?」乱步神气活现的推了推帽子:「是婚外情?还是被跟踪狂sao扰了?」
然而却好像有条铁链将他俩紧紧拴住,准备在防备不及之时,将他们一起推落地狱。
他朝低头坐在那儿人伸出了手。
所以他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