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子都做了几个月牢了还不够吗!你什麽时候喜欢吃回头草的!」显然认出了那双绿眼珠的主人,莫提拉藉由大吼掩盖住自己的心虚惧怕,内心相当郁闷,到底是谁说主动投案坐几个月的牢就能转移这个煞神的目标的?看看,这疯子不又找上门了吗!
「听说你逃跑的技术越来越滑溜了,这不是想来见识一下嘛。」
莫提拉气得想吐血,敢情是自己的技术变好了所以又被对方给瞧上了是吧?
「大哥,您就饶了小的吧,您看看上次被您弄残的胳膊我到现在还觉得疼。」当务之急还是只能寻求逃脱的生路,莫提拉软下态度讨饶,边偷偷将手伸入後腰包内0索着偷袭的家伙。
「可我看你的胳膊还挺好的,这不是挺灵活的在找东西吗?」
被道破小动作,莫提拉僵了僵,二话不说直接把0到的东西往那张可恶的脸砸过去。
凯尔没怎麽惊慌,只是举起拐棍往前一带,计算好力道似地,修长的棍身甩到前方发出了喀哒脆响,尾端的圆口张开,成为了漆黑的枪口。
轰!滑出撞上了敌人砸过来的物品,炸出红se粉末,凯尔连忙退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嗅到了那团烟雾浓重属於辛香料的味道。
「啧,稀奇古怪的道具倒是变多了。」抱怨了一声,他微微眯起眼,很快就捕捉到朝东方窜逃的影子,挑起唇角,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身後。
莫提拉此刻心情相当紧张,尽管现在身手越来越好,甚至还在盗贼之中拿到了盗王这特殊的敬称,却无法为自己建立起自信心。
当年被追猎者追捕的y影依然摆脱不掉,他可是记得那时为了逃命而用右手臂挡下了对方的一击,就仅仅是这一击,他的手骨直接碎裂,却又恰当好处的不至於穿刺出皮肤,整只手肿得充血,却不见一点血痕。
手骨残片碾压神经的痛苦还记忆犹新,从他们打个照面开始就注定了自己的下场,就算是如此他也要逃,至少他学乖了一点,千万不要跟後方的煞神y碰y!
突然间脚底窜出一gu寒意,莫提拉不假思索的跳开,如泥球狠狠撞击物t的啪嗒声从脚边炸开,差一点就被击中,他冒出冷汗,咬了咬牙,心一横,立刻拐弯往一处的十字路口冲了过去,手指押到了嘴边打了个短促的哨音,踏上交叉口的霎那他的人影直接分裂成了三人朝着不同方向逃散。
追在後方的凯尔眯了眯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三道影子,收起脚步缓缓走到了十字路口间,轻点了点下巴似乎在考虑要往哪个方向追,从左到右打了个转儿又停了下来,相当苦恼。
「我说,这不像你啊,不使出全力我可是会生气的。」像是抱怨老朋友的恶作剧般叹了口气,凯尔转了转手上的棍子,回过头往原路走了五步,接着微微偏头,湖水绿眸直直往一处的墙面看去。
莫提拉心提到嗓子眼儿,尽量控制自己的肌r0u不再发抖,假装盯着空气不放,就是不肯与那双绿眼对视,内心几乎想大吼这家伙怎麽就不追上去呢!追上去啊!这里根本没有东西啊!
「莫提拉,非要我请你才肯出来嗯?你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很明显吗?」对方的声音相当轻,他见到那个人又迈开了脚步朝自己隐藏起来的墙面走来,握在手里个拐棍又转了个圈花,发出枪械装填才会有的金属音,长棍尾端黝黑的洞口好不留情地指向了他的面门。
啪!莫提拉解除伪装狼狈的扑向一旁,连忙回头,看见砖墙上糊上了一坨黑漆漆的水迹,奇怪的果香从上头散发出来,就不知道有没有腐蚀功能,吓得手脚并用往後退了退,确认没有听到腐蚀才会有的滋滋怪声才松了口气,垂下眼正好对上自己的鞋子,注意到了鞋尖沾有一块不算小的水渍,似乎与墙上的玩意儿是同样的物质,看来是方才躲避子弹袭击而不小心溅上的,所以很轻易的就露了馅。
意识到这点莫提拉简直yu哭无泪,正想跳起却被一道黑影给笼罩,幽绿se的光直直锁定了他,明明那双眼没有任何恶意,却看得他心底发寒。
「我说大哥,您就饶了我吧!上次您就把我的把戏给吃透了,再来找我试试有什麽意思呢?要不我自己再去投案把自己关起来可好?」他,觉得碍眼略带讽刺的轻哼:「上头?你被质疑了?不不不,你可是教皇冕下最信赖的盾,我想想,应该是贵族议会那边的人?要知道那边有三分之一企图控制我夺取利剑的权利,还有三分之一想抓我回去做研究,最後那三分之一很乾脆地想捏si我一劳永逸,所以你终於选边站了吗?我们伟大的骑士长终於做好决定了?」
这样轻蔑的话惹来亚尔曼不悦的皱眉,低声喝止:「别胡闹!莱拉普斯夫人把你托付给我并不是要你自暴自弃!」
「哦,所以你是那个妄想我能当个正常人的圣子。」凯尔无所谓的嘟嚷,声音不大不小却可以让人听个清楚。
亚尔曼抿了抿唇,带着谴责的目光瞪到他浑身发寒乖乖闭上了嘴,才缓缓开口:「听巴里特的报告里,你在这个月又犯病了两次,三名囚犯因你自首入狱,引起恐慌的次数有十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