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但杨青似乎完全没受到惊吓,割开胸腔的手术刀停都没停一下,“死者陆沉,男性alpha,年龄28岁,死因是被割断颈动脉大出血而死,颈部伤口呈动物爪形,肩部也有被犬类动物咬伤的齿痕,伤口倒模与狼人的犬齿一致。”
“如果你真的撑不住,我会控制自己收敛信息素的。”
“哦,好,”柏源点点头,“这样一来,能确定是被狼人所杀吗?”
“你脸色很不好。”易遇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我知道你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我的信息素是薰衣草,可以安神,还是可以适当闻一闻的。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柏源深夜回到警队,大部分人都已经打算下班了,见他来了,还是向他点点头再离开。他走进法医的验尸房,见年轻的法医正在埋头工作,解剖着陆沉的身体,一股一股鲜血从被剖开的胸腔涌出。柏源皱了皱眉,虽说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但每次亲眼看解剖,都有点脊背发凉。
柏源一听到“wes”这个名字,本来还对后辈面带微笑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交给他们做什么?他们难道还能比我们更快抓到狼人?交给我们的工作就要好好做,不要总想着别人能帮我们,尽快抓住狼人,防止他继续伤人才是要紧事。”
“别问为什么。”他叹了口气,铅灰色的瞳孔带着爱怜,“知道得太多了……只会害了你。”
说的话我怎么敢不听……”
“陆沉……陆沉……”我的泪仍旧不断地流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法,这男人分明毫无任何经验可言,却如此如鱼得水,天赋异禀。
“我之前听到过这位柏警官的事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特别行动署的刑警吧。记住,以后见他之后,记得吃一颗抑制剂——如果见他之前也能吃一颗就最好不过了。”
“等一等——”易遇猛然发觉了什么,语气一下子变得凝重,“或许不是你的错……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有跟什么人见过面,谈过什么话吗?”
我定下心来,仔细想想也是,如果他真的想对我做什么,又哪里会等到现在呢。
“咦?柏队。”杨青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来了怎么也不敲敲门,倒是给我吓了一跳。”
“至少目前从尸检结果来看是这样的。”杨青作为法医,语言还是相当严谨的,“只是柏队,同狼人有关的案件,我们是否要报告政府,交给wes来解决?”
“咳,杨青啊,”为了掩饰尴尬,柏源清了清嗓子,“尸检结果怎么样了?”
我有些委屈,我的确是oga,也是为了掩饰身份,易遇才为我配制了抑制剂,将我掩盖成beta的。见柏源之前,我也吃了,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抑制剂效用要到好几个小时之后才结束呢,为什么现在就?
“柏源?”
“柏队。”“柏队。”
易遇真不愧是我哥,我一翻眼皮他就知道我什么意思。我抬起头,alpha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慢慢扩散,浓郁的薰衣草香气已将我包围。我连忙推开他,“哥……你知道的,我虽然吃了抑制剂,但也无法完全抑制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所以,离我远一点。”
我从梦中惊醒,陆沉痛苦的死状每次都在我梦中重演数次,醒来时我已泪流满面,枕头也被沾湿了,冰凉的很。
强壮的alpha将我抱到他的腿上,自上而下地顶弄。这个角度方便他更好地侵犯我,我与他的内部更加紧密地贴合。面前的女孩高高抬
房间里薰衣草的香气越来越浓烈,饶是定力再好的oga也无法抗拒,更何况我只是个普通的oga,最终还是不免会臣服于alpha。我头有点晕,易遇见状连忙搀住我,把我扶到他的床上坐下来,
见他似乎生气了,我只得实话实说,“只和那位柏源警官谈过话,就是你刚刚来的时候,他刚好走,跟你前后脚擦肩而过。”
我拨开搭在脖颈上的头发,后脖颈腺体附近已经是一片浓郁的苦艾味,陆沉的信息素与易遇的混在一起,成了让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哥……”我的头还是晕晕沉沉,“你说过oga对alpha的渴求是天生的欲望,无法改变……对吗?”
“陆沉!!——”
“是……是,柏队。”杨青乍然噤了声,弱弱地点头。
我还没等说话,刚张开嘴,软糖就被他摁着塞进我嘴里。
易遇想起了这个人,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随后,他走到抽屉前,拿出一盒软糖,那就是他为我配好的抑制剂。然后,他拿出一颗,手抵在我的唇边让我吃下去。
四年的陪伴,人非草木,陆沉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不能忘怀。也正是如此,我才难以想象,昨晚还在用健壮的臂膀温柔地拥着我,吻着我的后颈,用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住我,冲撞我,填满我,将我无一处不曾染上他浓郁的味道,让我在他满是苦艾味的怀里入睡的男人,今晚却阴阳两隔,这让我实在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