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视线也来到她身上,上下打量,崔惠廷感觉又回到昨天下午那个狭小的器械室,浑身只穿着一双白袜子,双腿搭在李莎拉肩上,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崔惠廷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拨弄一下头上的发卡。
如果是晴天,发卡在阳光的照射下应该会闪闪发光,会更漂亮。
“这不是李莎拉的发卡吗?”一旁的孙明悟眼尖地看到。
“对啊,是亲爱的莎拉送给我的哦~莎拉最爱我啦!”崔惠廷故意摇晃着头,让更多人看到它,抱着李莎拉的手臂撒娇,动作亲昵。
李莎拉任由她抱着,吸了一口烟吐在她脸上。
隔着朦胧的烟雾,崔惠廷看到她眼中的鄙夷以及下流,殷红的舌尖轻舔嘴唇,一副餍足的模样。
也许,这样也挺好的,大家各有所需,这不就是这个团体存在的意义吗?
这段荒唐的关系是如何开启的呢?
大概是某天下午,李莎拉路过一个窄巷,那里阴暗脏脏,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馊臭味。
里面的人并不在乎这些,肆无忌惮地纠缠,肉体撞击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她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女人的呻吟有些熟悉,又凑巧往里瞥了一眼,大概不会有后来的纠缠不清。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饥渴啊,天还没黑呢就干上了?”
两个人都吓一跳,男人更是一下子软下来,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匆忙整理好衣服就走出暗巷,临走前还不忘骂一句,“阿西!贱女人,给老子吓软了。”
李莎拉目光挑衅,盯着他的下身看,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本身就是根软趴趴的牙签还怨别人。”
牙签,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这句话精准戳到男人痛处。
他面目狰狞,揪着她的领子,高高挥起的拳头就要落下,就觉得腰身被狠狠一踹,倒在地上。
“西八,你个早泄牙签男,当心我告诉你老婆,”深巷里的少女窜出来,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口红印,掐着腰像泼妇一样对着地上的男人破口大骂,转手指着倚靠在墙上的女生说,“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敢动她?告诉你,她弄死你就像捏死一个臭虫一样简单。”
男人听到自家老婆的时候,动作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人。
对方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像她说的,看臭虫一样的表情,淡漠,无所谓。
男人心中没谱,最后只能强装凶狠,“臭婊子,下次干死你。”
刚爬起来想跑,梅开二度再次被打倒在地,只是这次就比较严重了,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蜿蜒而下。
李莎拉扔掉沾了血的石头,跨步来到男人身前,脸上笑意不减却未达眼底,“你最好别动她,懂吗?”
少女美丽的脸庞贴上来的时候,男人没有心猿意马,只有深深的恐惧,她就像一条毒蛇,冰冷危险的气息包裹着他,内心的颤栗让他屈服,乖乖点头,“知,知道了。”
“滚吧。”
李莎拉拍拍他的脸,不疼,但足够羞辱。
这句话像是恩赐,男人连滚带爬跑远了,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路灯亮起来了,崔惠廷正好被笼罩在温暖的灯光下,一副欢爱后的样子,再加上破败的小巷子,像一个站街的妓女。
站街女,这个身份挺适合她的,反正她现在做的事情跟站街一样,没有尊严,有钱就是主。
崔惠廷可不知道她心里想这么多,只是她的眼神太过露骨,不自在地整理衣服,“你不怕打死他吗?”
“你不是说我弄死他就像捏死一个臭虫一样简单?”李莎拉满不在乎,掏出烟点上,动作熟练。
她需要发泄情绪,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沉甸甸的。
“呵,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真的死了你可是要坐牢的。”崔惠廷翻了个白眼,拍拍胸脯安慰自己,有些后怕。
如果真的死了,别说她这种没钱没权的臭虫,就算是李莎拉也逃不了。
“有钱就行了吗?”李莎拉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嘴,若有所思。
崔惠廷对着小镜子擦掉糊在脸上的口红,没好气地说:“杀了人有钱有个屁用,你是故意的,再多钱也没用。”
两人压根没在一个频道上,李莎拉也不啰嗦,直接捏着对方下巴吻上,堵住那张永远叽叽喳喳吵不停的嘴。
很软,比想象中的还要软。
李莎拉贴上感受了一下就放开了人,咂咂嘴,好像在回味,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很软。”
本就被她的动作吓到的崔惠廷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石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愣地看着她。
“你,你干嘛?”
“没亲过,试试。”李莎拉满不在乎地说。
“你找男人试啊,亲我干嘛?”崔惠廷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