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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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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不要管他了。”

    ???学长也被唬住:“哪有、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啊……”

    ???也不怪曹光砚看不出,毕竟这和躺在停尸间的少女完全是两个人。还没等

    ???曹光砚看天看地就是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转向蒲一永问:“请问,这位是?”

    ???余洁摇了摇头:“那也只是过程,不是目的。就算是他真的杀了我,我要的也不是将他关进牢里,而是希望他付钱。”

蒲一永和余洁在旁边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余洁小声跟蒲一永吐槽:“好学生都是这样吗?讲起道理来长篇大论,一套接一套……”

    ???蒲一永没回答,只拉着人的手向外面走去。

    ???思量片刻,他上前牵住曹光砚的手腕。曹光砚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被打断,疑惑地望向他,问道:“怎么了?”

    ???曹光砚眸子亮亮的,没回话。蒲一永也不知道两人这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只见曹光砚转身往外走去。

    ???“再说了……舆论这种东西本就因人而异,如果不是她选择的这份职业,又哪里会有这种关注和担心。”

    ???只是蒲一永沾沾自喜还没多久,就被曹光砚接下来的话惊呆了。

    ???曹光砚难得用欣赏的目光看了蒲一永一眼,搞得后者还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她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愿意去听她的不堪与痛苦,而在她死后,唯一知道真相的我们,却要拒绝为她发声吗?”

    ???蒲一永没想到自己站着不说话也能中枪。他指了指自己,眼睛一大一小:“你说我?”

    ???“如果真的是她的选择的话……”

    ???学长还不死心:“光砚,你真的……要不再考虑一下吧,不要这么冲动。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很有可能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你还有爸爸……”

    ???蒲一永见他越说越起劲,狠狠翻了个白眼,撅起嘴打断:“干你屁事噢!”

    ??用毛笔几秒就成的简笔画从曹光砚眼前移开,茶几对面兀然出现一位着装火辣妆容大胆的女士。

    ???“够了!”

    ???曹光砚并不知道背后的内情,可死人不会说话,死人也最诚实。他朴素又略带盲目的判断恰恰让他最接近正确答案。

    ???他看向蒲一永,又补了一句:“而且如果不是她,你的朋友也不会发生这种丢脸的事情啊。”

    ???他总算脑子在状态了一回:“你少在这里随随便便拖人下水模糊重点了。”

    ???他无法体会到这些轻描淡写的鉴定背后几倍或者几十倍的痛苦,但他知道,17岁的年纪就算不是被鲜花和掌声簇拥,也应该是成为一个普通的国中生在枯燥又带着希望的题海里行舟。而余洁却背负着本就不应该承担的责任,被迫在社会的熔炉里煅炼。

    ???余洁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在旁边鼓起了掌。

    ???他深吸一口气,再开口颤音更明显。

    ???余洁先开口:“算了吧,我本来也就不在乎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只是想找到人让他给钱而已。”

    ???蒲一永知道曹光砚没有撒谎,因为刚才还满不在意吐槽的余洁现在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她攒着拳头,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

    ???她没有足够的武装,一把火烧过去,留不下真金,只余下了被路人一口一句就能吹走的灰烬残渣。

    ???停尸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学长一言不发。过了片刻,他挣扎着开口:“光砚,你不要害我……”

    ???两道声音同时在蒲一永耳边响起,吓得他一震。

    ???蒲一永虽然没完全听懂,但至少对曹光砚的态度还是了解了。他有些不满:“哪有你这样子的人,他是在帮你哎。”

    ???“如果这份职业真的是她的选择的话,那她的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旧的伤疤、新的伤痕。她的肾脏也不会因为乱七八糟的药物而严重萎缩。不规律的饮食习惯让她的胃肠功能紊乱,几乎无法正常运作……”

    ???蒲一永问:“万一就是那个人杀了你呢?他不想再付尾款了,所以干脆杀了你。”

    ???他见正面劝导行不通,转而又向受害者有罪论下功夫。

    ???他看了一眼曹光砚,又看了一眼余洁,他不知道两人突然来这么一下是什么意思。

    ???“够了吧!”

    ???学长连忙点头:“难道不是吗?她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害你名誉受损还不能正常工作……”

    ???“那也只能是因为她喜欢、想要,而不是为了一份在外人看起来并不光彩的职业切除掉子宫,牺牲掉自己身为女性的特权!”

    ???蒲一永沉默了。

    ???曹光砚无法用言语描述他参与解剖了解情况后的震惊,他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可嗓音还是无法避免地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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