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双眼,对上谢云流心无旁骛的神色后又羞耻的移开目光:师兄在认真为他推功过气,但他却因内力刺激而、而……
李忘生坐不住了,下意识想扯过氅衣藏起那处,不想刚一动就被谢云流再度呵止:“别乱动!”
李忘生:“……”
谢云流抬眼看向他,视线扫过师弟绯红的面色,落在身下半起的某处,了然:“不必在意,小周天意在激发你体内阳气,你若没反应,我才要头疼——随我掐诀。”说着将右手置于胸前,掐了个起手式。
掐诀是纯阳宫的必修课,李忘生一见这起手式便知他要掐的是静心决,默契的抬手与他相对拈指。然而以往能够行云流水掐出的手决今日却格外难续,只因身体不断传来的异样感过于难耐,时不时便要让他分心。
更何况,还有身下那处……
李忘生的额头沁出汗意,身上披着的氅衣也逐渐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欲掉不掉。
——他总算明白师兄先前为何不让他穿上中衣了。
随着谢云流掌中气劲吞吐,身下原本只是微微昂首之处逐渐恢复生气,终于在第四次循环之时彻底挺立,有了溢精之相。
这种反应并不鲜见,他们修道之人修正阳之气时常会如此,李忘生原本早已习惯。但此刻当着谢云流的面如此……实在过于不雅,他心中油然生出几分羞耻感来,只觉失礼至极,心中亦萌发退意:难道整个双修过程,他都要这般失礼于人前吗?还是当着师兄的面……
思及此,李忘生再也忍不住,开口询问:“师、师兄……”
声音甫一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咬断,只因那声呼喊颤音绵缠,委实……
闻言谢云流抬眼看他,见李忘生一张玉面整个红透,唇瓣微颤,欲语还休的看着自己,心胸一荡,掌中内息险些行差,忙稳住心神继续游走周天,口中则道:
“忍着,不可躁动。你且继续掐静心诀,七次周天运转结束前,不能射。”
李忘生:“!!”
听前半句时尚不觉如何,最后三个字一入耳,李忘生却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这般、这般……的话语从师兄口中说出,带来的冲击过于震撼,以至于他手决都忘了掐,双眸泛红,硬是沁出几分生理性泪意。
“啧。”
感觉到掌下肌理越发僵硬,谢云流皱眉看向他:“这便受不住了吗?那交止之时你要怎么办?”
李忘生迷蒙的双眼顿时圆睁:“交、交止?”
见他神色惊诧,谢云流心情忽然极好,从进门起就压着的一口郁气总算散去,常年冷肃面容上鲜见地露出几分笑意:“怎么,你该不会以为双修只是这样吧?”
言罢他神色复归正经:“欲还先天性命,非复后天神气不可;欲固后天神气,非复先天性命不能。修性而立命,谓之‘性命双修’——师弟,你心不静,接下来要有苦头吃了。”
谢云流这句“师弟”本意是调侃,省的李忘生过于自持,身体一直绷如弓弦。不想后者闻言全身一震,体内真气竟有些许紊乱之兆——虽然很快就被他自行按捺下去,却也险些酿成大祸。
——叫声“师弟”而已,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谢云流心中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却还是按下脾气皱眉查看李忘生体内的情形。
他此刻运转的小周天,意在通过诸般穴位刺激阳气蒸腾,双修讲究交而不泄,保精裕气,但如今五个周天走完,开始走第六个周天了,李忘生体内阳气却明显还差点火候——对方脸皮实在太薄,虽说着要全力配合,仍下意识克制己身,以至于数个周天下来,身体反应仍不尽如人意。
得想个法子。
他抬眼看向李忘生,忽然道:“忘生,你这些年可与他人有过肌肤之亲?”
李忘生双唇一颤,随即紧紧抿起,并未回答。
谢云流只当他面皮薄,自顾自续道:“去想一下曾让你动情之人,或者凭空捏造也成,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我知道了。”
见李忘生应下,谢云流倒是有些不爽起来,抬眼去看对方神色,见他双眸微垂,面颊泛红,目光躲躲闪闪——竟似真有那么个人让他去想一般。
——怪哉,李忘生这木头竟也会露出这样情动的神色来吗?
虽然年轻时,谢云流也曾幻想过他这师弟情动的模样,但彼时对方还只是青葱少年,再如何内敛,情绪还是有的,幻想起来并不困难。
然而自从重逢后,他们都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他这师弟更是修成了圣人一般,被他如何恶言相向都鲜少流露出鲜明的情绪——说来好笑,归来后他见到对方情绪波动最激烈的一次,竟还是被那醉蛛折磨、却气势凛然喝斥对方的模样。
谢云流甚至以为,他这般半哄半骗与李忘生双修,这人顶多玉面微红,却还要端着那副不为外物所动的出世模样,非得他百般逗弄,才能窥见一二压抑的情绪。
可眼下李忘生这神情,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人,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