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有些拿不定主意,「卢总,那我们现在——」
「开进去,停在附近。」
彷佛没有瞧见司机神se复杂的目光,卢学渊迳自摊开手边的数张图纸,立刻便进入工作状态。
直到三十分钟後,设有闹铃的手机响了,卢学渊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妥资料,甫一抬头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步出泳池大门,原先的休闲服已被一身笔挺西装取代。
「跟上。」
「可是,这样不是——」
「不开你就下车,我自己开。」知晓男人的考量,前几天才撤换惯用司机的卢学渊也不恼,平铺直叙地阐述事实,语气中不见气急败坏,但寒得冻人。
事实上,就连卢学渊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由擅自yy一脚跨过法律的底线,骤然升级至跟踪尾随。
打从当日在事务所与许星重逢开始,慢x中毒症状已随着时间增加而渐趋缓和的卢学渊突然成了急x成瘾者,为了求得解药陷入癫狂
卢学渊夜里追随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入梦,白日一开始只是於傍晚时分候在律师事务所外头随着许星返家,接下来是在晨间一路尾随男人上班,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卢学渊要求司机跟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直到最後,保时捷索x亦步亦趋跟在马自达後头往来於住家、事务所与法院之间,也毋怪跟在卢学渊身边多年的司机害怕引祸上身,在屡次劝阻无效後,中年的司机乾脆提出请调的要求。
b起资历丰富的张叔,继任的司机阿凯相对年轻,上工不过两天便沉不住气,「卢总。」
「说。」思绪被打断,男人镜片下的眸瞳微微眯起。
保时捷随着马自达进入最是热闹的商业中心,放眼所及除了百货公司,尽是栉次鳞b的商办与华厦,早晨高峰期的惊人车流令车速慢了下来。
「我们这样一直跟着别人,是不是不太好?」阿凯的声音带着迟疑,「而且,对方还是律师,我们……」
「你不用管,出事我会处理。」
对於自己的行为,卢学渊当然不是毫不动摇,然而在尝试过整日留在办公室内的坐立不安後,为了工作效率,也为了无辜受波及的下属着想,卢学渊选择放纵慾望。
然而每每卢学渊因为自己脱轨行为感到满足时,无可言喻的自我严恶和唾弃便涌上心头,理智受到鞭笞,特意压抑本能的後果即是为下一回的耽溺埋下潜伏的种子,形成没有尽头的乌洛波罗斯循环。
jg华区拥有各种便利机能的同时,车水马龙成了无可避免的结果,塞车总是磨人心智,但对於将半个办公室都搬上车的卢学渊而言,时间的流动似乎没那麽重要,
对於窗外掠过的繁华视而不见,卢学渊像是有分离焦虑的孩子,时不时抬头在车阵中寻找那组再熟悉不过的车号,待到忐忑落定後方能将注意力转向摊在膝盖上的工程计划书,如此反覆。
不多时,车身前进时无可避免的平稳晃动渐歇,卢学渊停下手上的动作,甫一抬头,就见颀长的身影迈步走近。
越发清晰的身影令卢学渊一愣,左x口的器官陡然加剧跳动的频率,紊乱的思绪一gu脑全涌上脑门,将整齐摆放的工程蓝图冲刷殆尽,未待男人做出反应,车窗已被敲响。
降下车窗的同时,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交会的视线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卢学渊选择先发制人,「许律师早安。」
「卢先生,我们今天有约吗?」
「原来没有吗?看来是我的助理ga0错了。」闻言,卢学渊状似惊讶地挑了挑眉,面不改se地胡扯,将黑锅推到并不在场的安妮身上。
「下次卢先生还是请助理先打电话确认,免得浪费时间多跑一趟。因为我今天的行程有点满,就不请卢总上楼了,毕竟小庙容不下大佛。」
在男人眼底读出彼此心知肚明的了然,卢学渊抿着唇没有答腔,只是静默地目送许星走进商办大楼。
「卢总那我们──」
「回公司。」收回目光的卢学渊垂下眉眼,尾椎处的刺青无端有些刺痛。
整日下来,招摇的保时捷几乎有大半时间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後,什麽也没做,就是远远地坠在後方,面对如此紧迫盯人的视线任谁都不会毫无感觉,更何况始作俑者根本没有隐藏身分的打算。
身为法律人,许星当然想过循求法律途径,然而在忆及男人那张看似淡然的面容和却yu语还休的眸瞳时,许星终究狠不下心。
於是,这番纵容终是惹来他人的关注。
银se的马自达甫才驶进种有低矮灌木丛的社区大门,身穿深蓝se制服的保全李伯便中气十足招呼道,「哎许律师,今天b较早下班呢。」
降下车窗,许星笑着回礼,「是啊,刚好手上的案子结束了,这麽多人在聊什麽呢?」
随口提及的问句像是开启潘朵拉盒子的钥匙,在众人之中反应最快的妇人率先说道:「就是啊,许律师你知道最近有一台保时捷一直出现在我们社区门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