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了……」露伴气喘吁吁,气愤地看着仗助高大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卖力向前的脚下忽然一滑,竟不慎向前跌倒在地。
「啊!」
露伴吃痛地叫了一声,忍着膝上的痛坐起身来,很快地发现自己跌倒的原因是什麽,顿时气红了眼睛。
可恶!到底是谁那麽没品把香蕉皮丢在这里!害我居然用这麽老套的方式跌倒!
「真是……没t力就不要追着我跑啊,露伴老师。」
露伴抬眼,便看见一脸无奈的仗助向自己跑过来,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就蹲在自己身前,擅自用疯狂钻石替自己治好了伤口。
见机不可失,露伴双手飞快擒住了仗助的衣领,仗助本以为他是要抱怨自己又擅自帮他治疗,没想到他居然朝他怒吼:
「东方仗助!你为什麽最近一直无视我?」
仗助意外地睁大了紫se的眼睛。
因为露伴的表情,并不如他想像中的愤怒,而是委屈到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向来总是吐出刻薄话语的薄唇紧紧抿着,眼睛跟鼻头都红红的,让他看了好心疼……却又想在上面狠狠咬一口。
仗助很快就为自己的想法红了脸。
「因、因为……你不是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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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王町一如既往的和平,在这小小的城镇内,时间的流动悠闲而缓慢,却也是以慢条斯理的步调春去秋来,时季更迭。
而他们也吵吵闹闹地交往了一年多。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让仗助的专用盥洗用品在露伴家浴室里落地生根,也足够让露伴更加顺理成章地命令仗助做家事,为他打理家里的一切杂事。
即将升上高三的仗助,身t陷在几乎快变成他专用的客厅沙发中,将手中的进路调查表晃到露伴眼前,向怀中的恋人徵询意见:
「露伴,你觉得我该考哪所大学好啊?」
正在看电视的露伴瞥了一眼那张有着三个栏位的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能考上的也就那几所吧,这是个值得烦恼的问题吗?」
「真过分!」
对一如往常地嘴毒的恋人,仗助佯怒噘起嘴,但他也自觉对课业确实不太上心,自然与跟康一由花子所志愿的名校无缘。
「考不上大学的话,就直接去就业吧。」露伴随口提议。
「嘛,这也是个选择。」
仗助望着那张纸,十七岁的少年对未来职涯的想像就跟白纸一样,然而在这茫茫空白间,他坚决地希望露伴依旧在他身边。
几年後露伴会是什麽模样?一定还是一样对漫画一心一意,还是会我行我素地对他颐指气使。
他为自己的想像笑了笑,此时,一只白se的小手悄悄ch0u走了他手中的进路调查表。
「天堂之门?」
仗助与露伴同时抬头,讶异地望着自己跑出来的天堂之门。
只见天堂之门红着小脸,一手拿笔一手拿纸,在仗助的进路调查表上写了些什麽,然後就消失了。
「……。」
仗助伸手接住从空中飘落的纸张,在看到上面的字迹时,顿时又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後欣喜地扬起了嘴角,让疯狂钻石将想从他怀中逃跑的露伴给压回腿间。
在进路调查表上,天堂之门稚气的字迹将三个栏位填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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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交往七年了,但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并没有发生在他们之间。仗助相当专情,露伴不屑外遇。两人就算吵架吵得再凶,吵到露伴向仗助乱扔钢笔笔头,也总是会在三天内就和好。
然而仗助万万没想到,他jg心安排的求婚,到最後竟会演变成漫长的冷战。
如今仗助已是杜王町的巡警,他终究穿上了跟外公一样的笔挺制服,成为了这小镇的守护者。
虽然露伴还是老样子,明明b他幼稚却ai对他摆长辈架子,总是说他是小鬼,但仗助自认为他已是一个成熟的大人,足以担起更多责任。
早在十六岁在床上把露伴吃乾抹净时,他就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会用一生来对露伴负责。
这个想法从少年直到现在都未改变,二十三岁的东方仗助仍是怀着一腔纯情的日本男儿。
今天是他们交往七年的纪念日。即使露伴不会记得这事,但他每年可都记得很清楚,一定会把露伴拖出来庆祝。而露伴虽嘴上念着麻烦si了我工作可是很忙的,但最终还是会配合他。
他们今年选在托尼欧的餐厅庆祝。然而跟往年不同的是,仗助看起来特别紧张。
在吃完甜点後,仗助要露伴闭上眼睛,这时露伴心里大概有了底,x间也涌起了高扬的情绪。
他g起嘴角,阖上双眸,任对面的仗助轻轻拉着他的手,慎重而虔诚地为他的左手无名指套上戒指。
「请你跟我结婚吧,露伴。」
仗助的声音在颤抖,露伴张开眼,看见他的脸跟耳根都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