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折腾了半天,任老太太还是只有无功而返,先回了白鹤镇。
任老太太碰了个软钉子。
任瑶期摇头:“再等等。”
任老太太突然眼眶一红:“老三,娘亲自来请你回家。你难道也要将你娘给赶回去?你可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
任瑶期终于明白敌人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来势汹汹的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她和萧靖西的亲事。
“五小姐,是不是任家那边在搞鬼,想要借此逼着老爷回去?”
任瑶期看了看任时敏和李氏,低着头上前站到了任老太太面前。
可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完。
任老太太脸色好看了些,拉住了任瑶期的手慈爱地道:“期儿许久没回去了,这次跟祖母回去陪陪祖母如何?祖母给你留了好些压箱底的好东西,就等着你出嫁的时候给你当嫁妆呢。”
接下来无论任老太太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哄的骗的都用上了,可是无论是李氏还是任瑶期都不接她的茬儿,似乎只要任时敏不松口,她们一个听夫命一个听父命,谁也不敢忤逆任时敏。偏偏任老太太对任时敏一点办法也没有。
任家先将任三老爷除族的事情被世人知道了,渐渐的除了个别特别迂腐的,或者故意找茬儿的人之外,众人对任三老爷的批评声也小了不少。
任时敏皱眉打断道:“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这样吧,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出了任家大门,我就不会再回去了。”
也有聪明人察觉出来了,这人这么快就从道德的制高点跌落进污泥地里肯定是惹了燕北王府不高兴了,不然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任瑶期没有回答,只道:“无路是谁在背后捣鬼,总有要站出来的时候。再等等看。”
再等等的结果就是终于有些开始质疑萧靖西娶任瑶期的事情。有些人觉得,像任时敏和嘉仪郡主这样不懂孝道的父母肯定也教不出来好女儿。
我已经被任家逐出了家族,现在已经不是任家人了。”
任老太太是知道任时敏固执的脾气的。不熟悉任时敏的人都觉得他好脾气,也好说话。可是事实上任时敏却是任家几个兄弟当中最不好伺候的,任老太太对这个生在中间的儿子也不怎么喜欢,她喜欢长子和幼子多一些。
任老太太看着任时敏这样,语气总算是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母亲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当时那种情形由不得家族不做出个选择,现在……”
周嬷嬷闻言一惊:“是什么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任老太太气得差点要摔茶碗,最后只能抖着手将茶碗放到桌上,又挤出一个笑,对任瑶期招了招手:“好孩子,你过来。”
任时敏有些不耐烦地道:“既然连她一介妇人都知道一个人没有了家族,路会很不好走这样的事情,为何你们当初却不明白,非要将我往绝路上逼?我既然已经是家族弃子,那就断无在拾回去的理!”
任家的事情原本只是任家的家务事,因为不怎么光彩,谁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可是在任老太太离开云阳城的第二天,外面就传扬开了,说嘉仪郡主现在扬眉吐气就开始仗着娘家的势给婆婆脸色看,连婆婆上门去求和都被她派刁奴给赶了出去,而任时敏这个郡马有了老婆就忘了娘,现在开始对郡主唯唯诺诺,跟着老婆一起给自己亲娘脸色看。
任时敏抿了抿唇:“在家族最困难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要背弃家族,可是家族在我前途未卜的时候却舍弃了我。不过我现在也想通了,所以也不怨怪任何人。但是覆水难收,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老太太不必多言了。”
任老太太脸色一白,只能目含祈求地看向心软好拿捏的李氏。
“可是外面那些谣言就随便他们传吗?这样对老爷和太太的名声也不好,对五小姐你怕是都会有些不好的影响。”无论在什么时候,不敬不孝长辈都是会被人口诛笔伐的,就连皇帝都要注重一个孝字。外头只会看到任时敏不认亲娘,谁还会去关心任时敏是不是被赶出任家的?
只是这件事情任瑶期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有人先一步动作了。
于是任老太太又看向李氏:“你是个好孩子,快帮母亲劝劝时敏,他又犯了倔。你应当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家族,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
任瑶期的手任由任老太太握着:“多谢老太太好意,不过母亲说我还有不少的规矩需要学,不能离开,还请老太太见谅。”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思想特别迂腐的很快就被人爆出在母孝期间嫖娼的事情,被燕北王府停了原本的职务。原来表面上道貌岸然开口闭口礼义廉耻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品性,世人不由得有些唏嘘。
任瑶期想了想,轻蹙着眉峰摇头道:“他们应该知道以父亲的脾气,这样的流言逼迫不了父亲低头。怕是有人借着任家的事情在暗中捣鬼。”
不过李氏却是低下了头,低声道:“我,我听夫君的。”
周嬷嬷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