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被卖掉啦,卖到这个地方成为安娜大人的奴隶。我也很难向妳解释这里是什幺地方,总之以后就会慢慢明白了啦!」
「这、这个兴趣真是糟糕呢……」
艾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安娜。
安娜来到了艾萝病床前。
「就算小安……安娜大人这幺说,我什幺都想不起来啊。」
「就是我,我啊!妳的新主人,安娜大人!」
银白色长髮整齐地抖动。
「确切来说,妳是被典当的抵押品喔。虽然安娜大人是不知道上头怎幺交易啦,反正这个地方就是专门收容像妳这种千金小姐,再由专属的调教师负责处理。」
「负责当安娜大人的性奴。」
艾萝以右手指尖戳了戳下唇。
「……妳说的没错,我知道了。目前也只能这样对吧。」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明明只是用着女孩般甜甜的声音。然而当安娜如此问道,艾萝忽然噤声。
片刻之后,她才放弃为自己寻找逃避现实的藉口,面露妥协的苦笑。
「这是什幺蠢问题,当然重要啊!我这个人过去是怎样的……」
「那重要吗?」
「是喔……那位安娜大人是谁?」
「看来妳也会思考嘛。不过,那种东西以后有没有都没差啦。」
「谁叫小安……安娜大人的头髮这幺冰凉柔顺。话说,为什幺妳是我的主人?这里又是哪里?」
「好,我就当小安……安娜大人的奴隶啰。说起来,我负责打扫还是煮菜呢?」
艾萝维持那张从监控室里看到的呆愣模样,歪着头问道:
「好可爱的小肉棒喔,最近
安娜轻轻地笑了。
「如果以后记忆会慢慢恢复,到时候再去怀念吧。现在妳只要知道安娜大人是妳的调教师,是妳唯一要侍候的主人,明白这点就可以了。」
不管怎幺看,自己绝对不是被以安全的方式送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她说的没错。
儘管在艾萝差点叫错时稍微动了动眉毛,还好最后仍然保持完美的大人肚量。安娜噘起嘴说:
摸头,摸头。
对于脑袋里头那堆布满障碍的记忆,艾萝之所以想要釐清头绪,纯粹只是想唤回明显失去的东西。可是这个东西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助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妳还有闲工夫担心安娜大人啊。不过不劳妳费心,安娜大人可不是迷了路才来到这儿。」
「……噗。」
安娜伸出一只手指着下方,带领艾萝有点轻鬆的目光往自己私处移动。
面前的矮冬瓜露出骄傲到彷彿鼻孔会就这幺喷出气来的表情,艾萝忽然觉得很有趣,于是微笑着把手放到安娜头上摸了摸。
「所以我说,妳的过去对于妳现在的处境,是很重要的救命绳索吗?」
「所以小安娜不是迷路啰,真是太好了。」
仔细将这些要素重新整合后,艾萝感到一阵晕眩。
看着一脸认真推论着来龙去脉的艾萝,安娜实在不晓得该假装被逗得发笑,还是该扇她个一巴掌好让她安静些。陷入反应泥淖的安娜最后选了临时冒出来的作法。
「嘿──听起来好像旧书舖卖的三流色情会写的内容喔。」
「这样啊。所以,我是来应徵佣人之类的工作,然后在获选时不小心跌倒、撞到头后直到现在才醒来啰?」
小小的包茎肉棒一阵一阵地抖动于皮内裤上头,皱起的包皮已被透明汁液所染湿。
眼见艾萝仍旧一副状况外的呆貌,安娜只好挺起胸膛,顺便晃动那对她爱不释手的胸部,神气活现地说:
她再度来到病床前,这次没有被金髮美女摸摸头。
「妳啊……」
听闻艾萝看到肉棒后的个反应,安娜突然有股想扇对方两巴掌的冲动……不过她想到自己是个大人,大人有大量,也就算了。没想到一手摀住嘴的艾萝接着说:
就算连珠砲似地纠正呆坐在病床上的新奴隶,似乎只是被当成脑袋有点问题的小鬼头。于是安娜气急败坏地甩掉头顶上的手,一转眼便退到艾萝没办法伸手抚摸的距离外。艾萝微笑着摀住嘴。
「……别像在宠小孩似地摸我!还有别叫我小安娜!我、我可是妳的主人!主人喔!要叫我安娜大人,或者是主人!听到了没……就叫妳别再摸啦!」
猫般甩了甩。
若用她脑子里浮现的说法,那就是──绑架、囚禁之类令人感到不快的字眼。
「迷路了吗?」
「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认真的,不信妳看。」
与其说是漆黑,倒不如说是黑得高贵的门扉从外头往内推开。
「妳是……」
现在的处境是──黑色房间、有点冷的空气、病床、点滴袋、纱布、针头、小安娜、真假未明的典当说。